奔腾
指,厉君漪都要怀疑萧启靖是否还活着了。
萧启靖现在连床都下不了,稍微一动就能将伤口撕裂,厉君漪这几天寸步不离的守着,所有事情都交给了尚洛秋和营中几位老将解决。萧启靖养伤养得不算慢,但是对于前线战事来说,这已经耽误很久了。萧启靖现在是北骊铁骑的领头人,他现在养伤,对于那些将士,这就免不了失去军心,可这也没有办法。
萧启靖紧紧阖着眸,面色惨白,这几日天寒,厉君漪便给他盖了厚被褥,但这样会压着伤口。厉埏川深深叹了口气,还说要谈什么事,没想到萧启靖的伤势会比厉君漪形容的还要严重。
厉君漪啮着唇:“我明白你也有难处,但是没有办法,阿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传信于你期盼能找到法子。古羌人越逼越紧,我们实在是……”
“阿姐,你先不要着急。”厉埏川轻声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这不重要,我回来了我就是北骊的人。现在承平帝登基,他想要如何都没关系,只要先将古羌解决掉,一切都好说。”
厉君漪还想再问什么,但觉得有些事还是萧启靖说比较好。厉埏川将厉君漪引到了屏风外边,轻声说:“阿姐,我想问你关于齐渡的事。他不是应该跟在姐夫身边吗,为何我入定北关时他会在那里,我问什么他都不说。”
厉君漪让厉埏川先坐下,说:“齐渡回来之后确实一直跟在阿靖身边,本来他的能力万目共睹,他是个很适合做将军的人,只是你不知道在他跟着阿靖的第二年初,他败了一场。”
“败了?”厉埏川皱着眉。
厉君漪沉声说:“当时古羌没有阿格木拉代领,拜尔也不知所踪,他们都是一些没有组织的队伍前来大境寻衅,齐渡受阿靖命令前去解决,按道理说这些人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甚至没有什么认真对待的理由,可是齐渡还是败了。他是被属下扛着回来的,回来之后他便换了个人似的,见了兵器铁骑就止不住颤抖,那时候连佩刀都拿不起来。我问过救他回来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们说当时是齐渡一个人追上去的,齐渡不想让他们费力,所以叫所有人留守,没想到出了意外。”
“我就知道他改不了这个毛病!”厉埏川恨铁不成钢地说,“当时跟着我就一直喜欢自己逞强自己上,我与他说过有些事情不用考虑太多,战友也是他的力量,偏是不听偏是要这样做,到底是怎么了。”
厉君漪说:“你也不要责怪他,当时一定有什么事刺激到他了。阿靖叫他出来问过话,也尝试着带他重新上战场,可是一直没有成功过。齐渡一上去就会被影响,他似乎怕极了那些刀枪剑鸣,只要一有杀伐声音,他就会自动缴械投降。最后他自己要求换下来,想要远离战场,阿靖多次劝导无果,只能将他放到定北关。”
“这么说,他谁都没说他变成这样的理由。”厉埏川扶额,“跟了我这么久,就这样脆弱吗?”
“我和阿靖一直想着帮他找到原因,”厉君漪无奈叹了口气,“可是他一直抗拒逃避,其实你不推荐,他的能力我们也是知道的,可齐渡真的是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他之前很喜欢与你一起并肩作战,或许你这次回来了,就能帮他解决掉这些事。不过阿埏,很多事情你不能着急,他现在就是很脆弱,你要给他时间走出来……”
“都三年了还走不出来?”厉埏川皱着眉,说,“我不信他甘心这样下去。”
厉君漪叹了口气,想着再劝几句,但她此刻确实没什么话说了。厉埏川回来她固然欣喜,可是萧启靖一直没有好转,她的心就一直悬在那里,迟迟落不下来。
“对了阿姐,我想知道那天与姐夫对战的是先零部还是还有旁的部落?”厉埏川沉声说,“我现在怀疑阿格木拉这些年一直在策划着旁的事,他想让拜尔成为下一个阿格木拉,取代北骊。”
厉君漪望向他,厉埏川说:“我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