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
初世羽听到厉埏川病了,茶盏都没捏稳当。天无若在一旁及时收了奏章,茶要是泼上去,这些文书都别想要了。
初世羽皱着眉,说:“现在如何了。”
罗凌垂首,说:“回陛下,总督一直没有醒,也没有退热。”
初世羽叹了口气,说:“回去给你们司狱说,准总督回府修养,但全府禁足,让刑部的人看着他。”
罗凌说:“是。”
初世羽接过天无若的手上折子,说:“你与付思思多走动走动,这么些天也不找人家诉诉情谊,日子长了,她都该怪你了。”
天无若面颊微红,说:“陛下…”
“你和付思思的事情要瞒朕几时啊?”初世羽心情不错,便与他说:“找个日子把人娶了,这四年过得跟偷情似的。”
天无若唇角微勾,说:“谢陛下关心,不过时日还早,等些日子再说。”
初世羽搁了奏章,拿着朱笔点了点,说:“朕现在无事,你和罗凌一起去诏狱吧,也帮朕看着,将弛越好生送回府,再带几个太医去。”
天无若行了礼,说:“是。”
厉埏川中途醒了一回,用了药又沉沉睡了过去。小富贵给他擦汗的时候付思思在一旁瞅到了他颈间未消退的吻痕,小富贵一脸天真地看着付思思,说:“大人,这是什么?”
付思思紧皱着眉,她看着这境况跟卓染的一样,她尽力不将两人联系在一起,却实在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付思思说:“估计是总督难受,自己拿手抓的。”
“啊?”小富贵仔细瞧了瞧,说:“这么严重吗?”
付思思干咳了两声,说:“随我出去吧,让总督好生歇着。”
罗凌踏进了诏狱,带着天无若去见付思思,识趣地和小富贵退下了。
天无若微皱着眉,说:“总督这病得突然,陛下都没反应过来,说准了总督回府修养,但得禁足。”
付思思长长叹了口气,说:“阿诚,你知道大夫是怎么与我说的吗?”
“怎么了?”天无若见她愁眉不展,一脸苦相,心下猛地一沉,说:“不会是…”
付思思悄悄附耳过去,说:“…纵欲过度。”
天无若睁大了眼睛,说:“什么?”
“我本来也不信,可是我瞧见了他颈间有…唉,这也太胡来了。”付思思说:“可是我瞧着那痕迹不浅不淡,就是这两日的事情了,总督一直在诏狱里,怎么可能会…”
天无若说:“你带其他女子来过吗?”
付思思想了想,说:“除了我和罗凌,没有女子知道总督在哪里,还除…除了,瑕丘。”
“怎么可能是她?”天无若难以置信,说:“你别多想,说不定就是之前的事情,现在把总督送回府里才是正事。”
付思思原想说她也瞧见卓染脖颈有痕迹,硬是开不了口,只得着人将厉埏川送回府,将信件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直到天无若走了她才想起来,便快马加鞭追了上去。
“阿诚,将此信件交于陛下。”付思思说:“这事是我们一起查的,若我一人占了功劳怕是都不快活,况且这些事情牵扯到的人很多。”
天无若敛了神色,说:“放心吧,这信件只能是没有来头,谁都查不出来的。”
付思思松了口气,说:“眼下还有官银的事情尚未解决,我们也少不了要帮忙。我怎么总觉得有人把六部耍得团团转呢。”
天无若微微抬唇一笑,说:“等这些事情全部解决了就一定会真相大白,你也无需担心。”
***
常胤郁跟在卓染后头,她既不去莲花巷,也不去找付思思,一路上也不说话,闷得常胤郁开始踩卓染裙角了。
付思思勒紧了缰绳,停在了卓染面前,她翻身下马,对上卓染的笑颜却笑不出来。常胤郁张大嘴笑道:“怎么了,小矮子,怎么这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