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扑
琉璃睁大了双眼,只见方沪挣脱了狱卒的手,就要上手打她,付思思眼疾手快拦住了,方沪死死盯着琉璃,说:“你到底是听了谁的话,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琉璃咬住下唇,随后笑了笑,说:“你听他们说就开始怀疑你的妹妹,你也不配做我兄长!”
“那母亲呢!”方沪抹了把泪,说:“你被人利用毒杀陛下,你想过母亲知道了她会如何吗?琉璃啊,你怎么如此糊涂呢,母亲的病该怎么好啊!”
琉璃扯着绳子,吃力地想要往方沪身边挪,她眉眼间染上了怒色,说:“还不是你!你优柔寡断,做事不懂变通,都几年了你还是这个鬼样子,母亲看病的银子你拿出来几分?我能怎么做!眼睁睁看着她死掉吗?”
“那你也不能去欢婇阁那种地方啊!”方沪吼道。
“你若是有法子,我至于用这么下贱的手法吗?”琉璃哭着,手腕上勒出血痕,她想要掐着方沪的脖子,质问他他自己又做了什么,以何种身份来审视自己。
方沪跪坐在地上,他渐渐平息下来,说:“我是无能,可是你这样做,只能是自寻死路……”
厉埏川皱了皱眉,说:“来时付司狱已经派人去救治你母亲了,你现在说出你背后之人是谁,我可以放你走。”
琉璃抬唇笑了笑,她看着厉埏川,说:“总督可真是好说话啊,我说出来了,才是自寻死路。”
付思思捏皱了衣裳,她叹了口气,说:“琉璃,你是为了母亲才走上不归路,诏狱不是毫无人性的地方,我们会让你走,但是你要乖乖配合,说出来,是谁指使你的。”
她笑声愈发癫狂,直到罗凌匆匆赶来,付思思皱着眉头,说:“何事?”
“司狱,总督,琉璃的母亲…死了。”罗凌垂首说道。
方沪瞪大了双眼,说:“你…你说什么?”
付思思说:“到底怎么回事?”
罗凌低声说:“是,是中了毒,和琉璃指甲上的是同一种。”
付思思盯着琉璃,说:“……是你?”
厉埏川看着琉璃嘴角动了动,察觉不对,要上前看时,琉璃已经口吐鲜血,方沪疯了似的揪着琉璃衣领,血弄脏了他的袍子,却只听他嘶嚎着:“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厉埏川拉着方沪,说:“说!你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片刻后,琉璃已然垂了头,没了气息。
方沪冷冷一笑,随后仰天长啸,他疯了一般掐着琉璃,直到意识到琉璃身体冰凉,才松了手。
罗凌叫人将方沪抬了下去,仵作来时,琉璃面部发紫,亦是中毒之象。
付思思叹了口气,说:“此人唆使琉璃,还杀了人母亲,真是狠毒。”
厉埏川看着付思思,说:“你怎么知道是那个人杀了她母亲?怎么就不能是琉璃自己呢?”
付思思不明白厉埏川的意思,她皱着眉,说:“怎么会有人杀自己的母亲呢?”
厉埏川摇摇头,说:“凡事皆有可能。司狱,将供词整理好,明早还要进宫交差呢。”
付思思没多问,她看着琉璃,说:“将她葬了吧,横竖都是被人利用的可怜人。”
厉埏川大步一迈,没有回头。
***
刚寅时三刻,许铮就幽幽醒来一回,太医们简直都要烧香拜佛了,只要许铮醒了,就暂时没有什么事情了。
初世羽被唤了起来,他没来得及洗漱,就赶忙跑去了许铮房里,许铮面色仍旧很差,见了初世羽却是满脸的担心。
“陛下……”
初世羽松了口气,说:“右相,朕在呢。别说话了,您需要静养。”
许铮点了点头,初世羽看着许铮睡过去才起身,也快上朝了,元禄扶着他,初世羽说:“让太医院的人就在这里轮流守着,今日早朝,朕一定会给右相一个交代。”
元禄点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