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
时候一句话不说,到底怎么了。”
韩从忠垂下头,说:“我在想,瑕丘这孩子有事情瞒着我们。”
周聿擦了擦手,坐在他身边,说:“染儿能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啊,她升到了司业的位置,心里有事也是正常的。”
韩从忠捏着袍子,说:“这孩子心事重,我怕她会剑走偏锋。”
“是你说的让染儿往外走的,怎么了,现在后悔了?”周聿打趣说。
韩从忠沉默了。
周聿笑了笑,说:“你教她,她自然不会偏到哪里去,况且这孩子听话,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你放宽心,啊。”
韩从忠摇了摇头,他说:“瑕丘面上看起来什么都没有,但心里跟个明镜似的,你不要把她想的太天真了,我是怕她……”
他没有再说下去。
周聿其实也感觉到了,卓染的反应跟平常太不一样,她更多的不是震惊,而是强装的镇定。可是他选择相信卓染,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绝对不会囿于这些许恩怨,她只会走得更远,飞得更高。
韩从忠敛了思绪,低声说:“瑕丘会回头的。”
“你的意思不会是说,这次的事情是染儿干的吧。”周聿跳起来,说:“染儿多大点胆子,她能这么干?”
韩从忠说:“这次廖泽只是个诱饵罢了,许铮上奏,先是解决了军粮,再是肃清了朝堂,把人得罪了遍,就只是为了给初世羽铺路。路一好走,就有更多的人想要往哪上爬,瑕丘必须明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周聿说:“她会知道的,我们要相信她。”
韩从忠看着周聿,说:“以前我是想让瑕丘推翻初世羽,可是如今,我觉得瑕丘不止可以翻了他,还可以取代他。”
周聿赶忙说:“慎言。染儿只是个孩子,她不能这样的……”
韩从忠望了望天,说:“瑕丘该长大了。这江山交到谁手里都一样,不过,初世羽他不适合。”
“此事你要与染儿商量。”周聿说。
韩从忠叹着气,说:“此事不急,瑕丘还有很多事要做,等一步一步走过去,她自然会明白的。”
周聿说:“我一直不理解,你为何要选染儿成为你的徒弟,她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入眼的?”
韩从忠想了想,没有说话。
可能,真的只是一时兴起。
***
严应贞禁足结束了,温容希扶着严应贞出了房门。
“先生,这几日朝堂上发生了很多事。”温容希将所有事情一一告诉了严应贞。
严应贞咳了两声,说:“许铮一直保持着中立,他基本上不会参与这些事情,如今他出面解决这些看起来很微小的事情,那就说明,他也看出来,大虞病入膏肓了。”
温容希倒了一杯茶,说:“先生的意思是…”
严应贞啖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说:“这次军饷之事你就能看出来,国库空虚到哪种地步了。历年来,就算有多少天灾人祸,银子总是流通的,可是大虞看起来鼎盛,实际上在渃溪大战的时候,就和永,新,涂三州一起衰落了,严家钱库都补不上的空缺,你觉得大虞如今又如何?”
“陛下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在听右相的话而已。”温容希说:“陛下看起来对各个大臣严厉,但其实并没有有效用的作为。”
“陛下在看着。”严应贞叹了口气,说:“他一直都在看着。为君者犹盂也,民犹水也。盂方水方,盂圆水圆〔1〕。我也看不懂,陛下到底想做什么。”
温容希说:“朝臣都在等着陛下做决断。陛下过分宽容,只会助长小人气焰,这次贪污之事,杨涣魏尹等人均脱不了干系,况且他们借着国事掏空银库,还隐瞒不报,此次右相决了心要将他们挖出来,这些事还是有救的。”
严应贞摇摇头,说:“颜述啊,你不明白,若是一个人真想做好一件事,他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