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
廖泽坐下来,说:“今日在校场,出现了另一伙人,他们也是冲着卓染去的。”
常胤郁“哦”了一声,有些疑惑,说:“这世上没有人比廖大人更不想让卓染活下去吧?她怎么会被别人盯上?”
“常祎柯,不该问的别问!”廖泽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常祎柯只是个他手下帮忙照看孩子的禁军杂役罢了,言多必失。
常胤郁低下了头,说:“本来让大人过来,是有一事与大人商议的。”
廖泽饮了口茶,说:“何事。”
常胤郁说:“我听回来的兄弟说,今日有人要刺杀陛下,在这之前,右相还去闹了一番。”
廖泽点了点头,他和李成如设计的东西里根本不包括这些,谁知道右相突然会弹劾左相,军饷一事现在闹得人尽皆知,户部和兵部现在是水火不容,无论哪一方稍微做得出格些,都是朝堂之战。
还有那些刺客,突如其来,与廖泽带过来的人混为一谈,着实分不清楚是敌是友。廖泽有些后怕,这些事情看起来丝毫没有逻辑,多猜一步,少猜一步,结局都是千差万别的。
常胤郁说:“大人,总督这次护驾有功,怕是陛下又要赏赐些什么了。”
廖泽这也算是推波助澜了,他本意除掉卓染,结果意外有了收获。
他一改愁容,笑了笑,说:“祎柯啊,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常胤郁看着他,廖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怎么说呢,你也是我这些孩子的师傅,我自不会亏待你的。”
廖泽笑着出了门,常胤郁在旁冷冷一笑。
***
严应贞带着杨涣跑断了腿,四处筹银子打算买粮,初世羽在气头上,把这事安排的紧极了,催着户部的人赶紧给个结果。
国库里的银子在宴席的时候拨出去,户部的人根本就没有好好算账,原是那些宦官贪钱,贪的是国库,自然没人在意。
严应贞实在补不上银子了,只得让温容希从自家账里添些银子救急。严家绣坊不容小觑,可是这次为了填补亏空,几乎把严家钱库掏空了。
杨涣看着严应贞一脸要背过去气的模样,说:“左相莫急,总会有办法的。”
严应贞叹了口气,这能怎么办,自己填的钱还能回来吗?自然回不来了。
半辈子的家当啊。
晌午时分,严应贞带着手帐和银票入了宫,初世羽的脸色看起来才好了那么一点。
初世羽沉声说:“左相,此次是你疏忽,朕罚你在家禁足,这几日上朝你就不必来了。”
严应贞似乎舒了一口气,只要不牵扯到严青瑶,一切都好说。
彭戈在严应贞出殿的时候急忙冲了进去,初世羽微皱着眉,说:“何事如此匆忙?”
彭戈说:“陛下,禁军闹起来了。”
“禁军?”初世羽说:“总督没回来,他们闹什么?”
彭戈低下头,说:“回陛下,总督一直没回来,禁军就有人说总督遭人毒手,没有主子,他们就不肯再担运送军饷的事情。这事原本就没有什么报酬,此次闹着给边境送粮,自然有人不服。”
初世羽深深叹了口气,说:“这禁军,连朕的话都不听了吗?是觉得脑袋在脖子上放久了吗?”
彭戈立刻跪下,说:“陛下息怒!”
此时,武修亭赶回了宫,初世羽立刻召见,他说:“陛下,禁军一事已经解决。总督大人回来了!”
一刻钟前。
禁军不肯再回连岳校场,在当街闹了起来,先是有人耍嘴皮子,越说越气,言语间激起了很多人的不满,一半等着厉埏川回来处理,一半觉得无主自由,都是糙汉,没什么文化素养,三两句便起了冲突,当即拆了钢刀要干架。
“他娘的你能咽下这口气!”
“咱们禁军给人当狗当了整整四年,现在连基本的自由都没有,这算哪门子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