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姑娘,在外好好保护自己
“不是的…”弥漫的,是气泡酒瓶砸在脑袋的甜腥味,和少年衬衫上薰衣草的淡淡清香,夹杂她自己的痛苦和迷茫,刚好过半,却溢出言表,她呢喃半分,对他声嘶力竭:
“呀!不要再说了!”
“呀?!他们盖在酒杯上的纸,你以为是什么?是下药!你的前男亲一直说米亚内,你以为他真是因为不喜欢你了,才说的?!阿尼得(才不是),通通都不是…”
冷漠的言语,如一把手术刀,毫不留情的一层一层,将姑娘血肉模糊的伤口揭开。
清澈透亮的游泳池边,浮着刚用没多久的套子…
一具柔嫩的娇躯,随意地被人丢弃在边上,如垃圾般不知姓名,脸上,身体上满是令人皱眉的污秽物,昏迷不醒。
洒满角落的,亦或是明目张胆的放在桌子上的助兴药物。
这是一群病者的狂欢日。
要说有多少病入膏肓的患者,与其问有多少人需要看心理医生,还不如看看这里每一刻的烟和酒,药和套的消耗量有多大,就知道这个需求比例有多大了。
阿姆笑得如此开心。
使他心情愉悦的,并不是这艺术般的画面,
而是这一幅幅丑陋病态的嘴脸,仿佛思绪回到他的过去,关于另一个世界的记忆。
就在这时,突然半路有人来捣蛋。
“Heh,Fuckyou!”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成均馆大学出来的毕业生,嘴里只会骂上两句简单到脑残的西式粗话。
大南半岛,有一种继承系统,可以说是DNA,也可以说是基因,随着时间的推移,部分人却没有削减,于是富人越富,穷人越穷。
就像最严苛的公务员考试,对这个国家的人来说,是最顶级最艰难的。
但他们的父母利用自己的权势,金钱,找别人来顶包,以此来使他们的优良基因,存在的更久。
而许多原本可以通过了考试的,却被暗自削减,成为替罪羊,且没有反抗的余地,他们的父母也没有办法,最后他们骨子里努力的基因会消失。
弱者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任人宰割。
“没看我在教孩子…诶西,这群该死的崽子们。”阿姆眼神不善,自言自语道。
“哎哟古,你算什么东西,啊?!你叫什么来着?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呀,给他一点颜色看看。”留着艺术长卷发的富家子弟,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釜山少年,有些哭笑不得,脑袋点了点,示意众人动手。
“Hey,lloveyou,sulli。”
一具肥胖的身影适时出现,脖子上的大金链子,白色长袖搭着背带裤,一道戏虐的笑声,突然在少年的身后出现。
他故意无视了一旁的阿姆,右手比了个心,放在嘴边,mu~a的一声,油腻的将“爱心”比向崔真理。
无论是神态和语调,都好似在刻意的模仿一种西方的随性——
嘣!
靠得她很近,近乎要贴上的距离时,眼前一闪而过一个小脑袋,突然自己的大脑袋猛地受到了强烈的头槌!
暧昧变态的笑容一滞,白眼一翻,直接重重地摔倒在地。
虽然很拙劣,让人尴尬就是了。
“同情?阿尼得(才不是),就像这些人,只是觉得现在的你很可怜,满足他们龌蹉肮脏的恶趣味,仅此而已。”
“滚。”
“大爷我呢,行过许多地方的酒吧,进过许多的夜店Club,见过无数风情万种,绝代风华的漂亮小姐姐,她们面对感情破裂的现实时,迷失自己哭得那叫一个丑,所以也喝过这些女人请过的酒,但我绝对没有上过一次错误的床。”
“我没哭!”
披着长裙摇曳的女人,蜂腰翘鼻的冲自己大声嘴硬的娇憨模样。
不是眼眶一红,就觉得人间不值得。
散伙是人间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