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外道?歪道?

药舒茗站在青铜门面前，指尖斗气流转，在门上勾勒出一道道神异的曲线，最终构成了一副古老而瑰丽的紫金色纹路，只是直视他，洛风便生出一种想要臣服的奇怪感觉。

“药族族纹?”洛风心念一动，回忆起小说内容，再加上少女的身份很容易就联想到了这纹路的来历。

“眼界还算开阔，这是药灵溪当年的族纹，紫金色的族纹，仅仅只有最高级的七彩金族纹能够压下它的光彩，如果他没有被逐出药族的话必然能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但是他即使废弃自己以前的药族功法，最终也止步于斗灵了。”

“为什么?”洛风不解。

药族什么德行他自然是知道的，药老就是被逐出药族的，可人家是因为斗帝血脉稀薄凝聚不出族纹，这个都药灵溪紫金色了怎么还被逐出药族?

青铜门完全打开，映入洛风眼帘的便是一张石桌和其上摆放的两枚玉简，一卷泛起氤氲宝光，另一卷平平无奇。以及一位端坐在石桌庞的老者，虽然明知对方已经失去生机，但是洛风仍然有种对方灵蕴尚存的错觉。

“直接进去就行了，不用担心活尸蛊这类的手段，炼药师不耻与更不屑于对自己的尸体改造，他们只会在丹药的保护措施上做到事无巨细。”药舒茗带头进入墓室。

洛风紧随其后，他此时才算真正目睹了这件“墓室”的全貌。他曾经想象过修炼者的墓室会是怎么样，可能是灵气缥缈百草丛生，可能是万器齐鸣丹香四溢，亦可能是流光斗转法技聚集。但是要论他对这间墓室的评价——坦白说，很不雅观，打破了他迄今为止看过的小说带给他的所有想象。

整座墓室唯一的亮点其实只有开始的石桌和老者，然而但凡仔细凑近观察之后便能发现龟裂密布的地板，逸散殆尽的斗气，以及从墙壁缝隙中滴落的水珠。

但坦白说，洛风觉得自己很喜欢这样的“墓室”，因为他能看见墙壁上的一幅幅人体经络图，能看到石桌旁边堆积如山的笔记，能看到老人即使面临死亡都淡然却充满遗憾的双眼。与其说这里是墓室，更不如说这里只是一间保存完好的家。

洛风的心中突然生出了这样的感觉。

“你知不知道这样一种理论——不论是天才地宝还是灵丹妙药，在其中固然蕴含着对人体有益的物质，但是服用后仍然会有杂质残留在体内，从而导致斗气变得不精纯。”药舒茗走进石桌突然问道。

“好像听过，还听过很多版本的，比如不是有种说法叫是药三分毒吗？我个人觉得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洛风依稀记得在土豆的大主宰中存在类似的理论，但那也只是昙花一现而已，最终消失在主角牧尘漫长的成长历程之中，不过结合现实中来说这个理论不乏有其合理性。当然，有道理不代表他会支持这种做法，毕竟斗气大陆磕丹如喝水，不靠药物或者天才地宝的话突破等级实在难以实现。

“如果药族那群迂腐的长老都像你一样的话恐怕世界上没准能多出一个旷世奇才。”药舒茗瞥了洛风一眼，语气中丝毫没有掩饰对药族高层管理迂腐的不屑。

“他就是提出这个理论的人，并且想要创造出能最大化利用这个理论的功法，但是药族长老自然不可能让他继续研究下去，他们只会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想法。再三警告下，药灵溪最终被剥离祖纹驱逐出药族了，只是谁也没想到他临走时带走了一份药族功法的拓本。临走时他的修为是斗皇，而他的结果你已经看到了。”

“散尽修为......自创功法，却最终只能卡在斗灵，修为不得寸进。洛风喃喃道。他想起了现实世界中的哥白尼、伽利略，可是他们的理论都能得到伸张，而这位药灵溪，甚至都几乎不可能出现认同他的人。

药舒茗像是收起垃圾一样随手将那泛起氤氲宝光的玉简放入纳戒，然后摊开那份平平无奇的另一份玉简，郑重其事地阅读其上每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