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返回林登

次日清晨，天竟奇迹般晴了，哈克?莫里斯不耐烦地告别了哭个不停的纳什，带着他的女儿离开了傀儡城，养女的附属品：傀儡战士和蜘蛛堡垒在没有激发时仅仅是人头大小的球体，放进储物戒指里倒也方便携带。莫里斯斜眼看着养女左手腕上新出现的储物手环，撇了撇嘴，那里面大概还有纳什的不少家当。

因为来时只有莫里斯和奎因两个人，所以也只有两头成年翼龙，所以回程的时候珂珂兰就坐在莫里斯身后，骤然和一个陌生的男子这样接近让她很不自在。

“我听说克里斯?沃伦是您的朋友，可是他杀死了我的母亲。”珂珂兰觉得有些事情必须在正式回到林登成为莫里斯的女儿之前说明白。

“所以？”

“我会杀了他。”

“那么如果你谋划这件事，我会两不相帮。”如果自己的女儿连一个落魄了的家伙都摆不平，那是否存在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莫里斯这样想着。这就是养女和亲生女儿的区别，沃伦会心甘情愿为了康丝坦斯付出一切，哪怕他的女儿几乎是个废物，莫里斯却要在确定自己的女儿有能力有手腕之后才愿意付出亲情。

但是这样的态度在珂珂兰看来已经足够了。

但是还有一件事需要澄清。

“导师其实从一开始就准备让我做您的养女，并非被迫。”

莫里斯笑笑，感叹于血脉的力量如此强大，自己和这个女儿仅仅见过几面，她就已经在感情上有所偏向了。咦，她应该没有感情来着，所以亲情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纳什投降地太容易，这我能想到，我愿意成为你的父亲是因为你，并不是纳什的蛊惑，贝林格，请相信你父亲的智慧。”他的语气不由得柔和起来。

珂珂兰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在莫里斯的领地里，那位曾经的贝林格小姐在某一个夜晚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仆人们若无其事地打扫房间，又在城堡四楼收拾出整整一层，隆重布置了卧室、书房、起居室、游戏室、盥洗室等等，并且在莱茵大人的指导下改了又改，又购置了大量的衣服首饰，为“贝林格小姐”的归来做了完全的准备。

而林登名义上的女主人苏茜正不得不在一楼的大厅里接待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奥兰多夫人。

要说莫里斯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女人是谁，这位奥兰多夫人绝对能排进前三，原因无他，奥兰多夫人是莫里斯亲姐姐，根据神族男女平等的传统，本来是莫里斯继承权的唯一竞争者，但是因为莫里斯的生母是前任亲王的正妻，奥兰多夫人在话语权上被压了一头，最终饮恨带着大笔的嫁妆和奥兰多公爵结婚，成为了一位公爵夫人。

奥兰多公爵是一个倒霉的家伙，迎娶了美貌的亲王之女之后不久，妻子生下两个儿子，再之后这位公爵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的次数就越来越稀少了，再之后干脆称病不出，他从结婚到病逝一共仅用了十年不到，而且在他死后不久，奥兰多夫人还生下了他们的遗腹子。所以他们一共有三个儿子。坊间多有传闻，那位叫做卡洛斯的遗腹子并不是公爵的种。

对于神族来说，这位夫人的生育能力算是非常强悍的。

公爵逝世后，奥兰多夫人作为一位富有而多子的寡妇，收获了许多追求者，她也在几年后和南边的邻居，拥有一条精金矿脉的约克伯爵结婚，并且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但是她一直保留了奥兰多公爵夫人的称号。

多子的一大坏处就是财产不够分。

而莫里斯亲王又恰巧没有子嗣。

所以从很多年前这位姐姐就会时不时带着某位公子来到林登做客，修复一下和异母弟弟的关系。

今天莫里斯亲王恰巧不在。

“有人在我的领地附近看到了莫里斯的车队，行进的方向是林登，我还以为他已经回来了呢。”奥兰多夫人保养良好的脸上一半写着傲慢，一半写着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