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 喜欢让人卑微
烟青色彩锻飘扬,蒙着轻纱缥缈却挡不住前额好看的美人尖。
纤弱妙足伴着钉钉作响的铃铛声,踩在白色绒毛软垫的每步,都仿佛踩在人的心上,将那颗为之跳动的心狠狠拿捏。
义宁坊的阳光清透耀眼,洒过祁府的窗柩。
榻上男子骨相端正,唯那双桃花眼溢出几分茫然,缓缓定焦后,右臂撑着床榻。
身着白色中衣的祁远起身,就这窗外的绿色盎然的青葱,桃花眼蹙起思绪沉浸在昨晚那场梦里,香炉中彻夜燃尽的檀木残香照旧,却莫名勾起心底深处的空虚。
梦境中,那中种心脏被拿捏,狠狠律动的感觉,再次真实的照应在现实。
桃花瞳的视线深沉,透着和风拂过的窗柩,祁远的视线落到窗沿外,被苍翠绿叶映衬的那朵粉色蔷薇花吸引。
粉色娇花幼嫩,像是少女粉嫩的唇,祁远闭眼,喉咙微滚,脑海中那个看似荒谬的念头很快清晰起来,占领他意识的高低,让祁远难以拒绝。
大理寺卿府衙外的街巷上,祁远负手走在前头,身后跟着王典狱,以及此次前来协助办理案件的刑部官员钱丞,耳边传来两人的争吵声,让他有些无奈。
前两日杏花胡同又出了桩命案,脂粉楼的店家梨娘子死于宅院中,方才仵作验尸,基本排除仇杀的可能,因死于宅院中,嫌疑人首先便锁定在那位大他十多岁的相公身上,梨娘子年岁不大,确实如今这位相公的续弦。
仵作验尸时,梨娘子的相公过分麻木,看的几分心惊,反倒是得知消息匆匆赶来的,与梨娘子青梅竹马的长大的书生,得知死讯后的心碎和伤痛,被众人看在眼中。
原本不过桩案件,按部就班找证据审讯便好,大理寺卿法度严明公正,若那位梨娘子真正惨死,必然能寻回个公道来。
可王典狱和钱丞不知怎么!
刚开始还只对比梨娘子的相公,与那位青梅竹马的书生,两者得知死者身亡后瞬间的反应。
可说着说着,竟不知怎么扯到这姑娘嫁人的事情上。
钱丞非说梨娘子当初该嫁给青梅竹马年纪相当的,可王典狱却说,这梨娘子的相公只是不懂表达,嫁给年长些的,姑娘家才能够幸福。
街巷中叫卖吆喝声喧嚣,耳边两人争辩声仍旧吵闹。
钱丞不赞同摇摇头,“姑娘家嫁人,自然该选个年纪相当着,这样日后生活才能有共同话题,且年轻人实在啊,身体好精力旺。”他掰着指头,样样比划着不时朝着他二人示意。
“最重要的是,这年纪相当者热血朝气,少年夫妻在一起,那是敞开心胸过日子的,姑娘家的就喜欢这样,若不然,你看哪家高门贵女的夫人,舍得让自家女儿作人续弦?”
钱丞这话说的笃定,王典狱将偃月刀拨弄道身后,双眼中满是不赞同,可终究有些言语笨拙带着磕磕绊绊的焦急。
“话不能这样说——”
王典狱蒲扇般厚重的手拍了拍。
“我家便有个如画似玉的姑娘,我早就想过,日后……
日后她若是嫁人,得选个年纪稍长……年长这为人,才能可靠有责任心的,这点子比什么年纪重要多了。”
头顶的阳光热辣,王典狱抹了把头上的汗,带褶的眉有些拧巴,这简直为难人!
他不过是大理寺卿的粗人典狱,看押审讯罪犯,嘴皮子哪里能比得过这些,通过科举靠嘴皮子谋生的文人骚客。
钱丞撇撇嘴,睨了他眼不甘示弱回嘴道。
“这怕不是你王家独有的规矩?”
“谁告诉你,少年人年纪轻轻,便还寻不到有责任感敞亮的后生了?”
钱丞比划了下手指,“王典狱你这目光还要敞亮些,年长者精通事故市侩混迹的老油条罢了,那家相公又是纳了续弦,对女人新鲜劲儿早都过去,哪里有年轻后生敞亮。”
“更何况,单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