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九章 忆峥嵘兮天流华,洽今我兮剑飞花
他突然发病一般,弓下了腰,上身左右甩了两甩,又直起身子,脑袋像啄木鸟般往左右上下啄了几啄,最后手捂住胸口,气往胸腔一顶,声遏行云:
「啊啊啊~我滴妻~」
这是绷不住到瞎几把乱唱都无以遏制心头震撼了。
「住嘴。」
那白袍身影脸色一沉。
温庭就像是话匣突然被打开了,里头装的竟然是洪水,刹都刹不住:
「你是八尊谙?」
「你怎么这么年轻?」
「谁教你的驻颜术,好好好,背着我偷偷练这个是吧……」
「你不是废了吗,手指呢,给我看看!」
「啊!十根,你不是八尊谙……呔!何方妖孽,装神弄鬼,骚包老道,现出原形……噫姨~」
温庭一触剑麻,水袖一甩,便从身后拨出一道流光,就要当空斩去。
「没空跟你废话。」
八尊谙一动不动,转眸瞥向远空:
「我方才将将感应到观剑典的波动,本可直接过去,那小子却突然断了联系……」
「你助我渡星空,启剑即可,待得距离稍近一些,我能自行找到他。」
温庭双手抱胸,沉默不语。
温庭左右顾盼,一言不发。
温庭突然爆笑,「哈哈哈哈」响声不断,突而双脚开叉,双手横张,比出了一个「大」字:
「你!」
双臂又快速划向上边,画出两个半圆,最后合汇于头顶一点:
「请!」
双脚收回,双手斜向分而下劈,甩开了两边长长的水袖:
「我!」
水袖卷腕,双手叉腰,下巴一抬:
「呀~」
八尊谙听完这一句四顿的话,嘴角微抽,眼皮狂跳,转身就要走人。
可是他实在是忍不了了,回过头说道:
「我早同你讲过,人不能居家太久,更何况是在同一个地方待三十年,会生出病来。」
温庭狂笑:「我有病吗?我有病吗?」
「八尊谙你脑袋被驴踢了吧,求人办事,你先骂我有病?哈哈哈哈,到底是谁有病?」
「嗯?你说!谁有病?」他神情变得严肃。
八尊谙:「我有病。」
道完转身就走。
「住脚!」
温庭双
脚开叉,水袖一甩,也不知道从哪里就掏出了一张纸条和笔来:
「写!」
「写你请我!」
「落款八尊谙……」
「不!落款不要写你那破名,写‘月宫奴"!」
「快点!这事别人帮不了你,骚包老道已经在追我了,再拖下去,他们必死无疑!」
八尊谙深深吸了一口气,以指代笔,以念为墨,刷刷在纸张上烙下了自己的印记。
温庭抓着纸一吹。
嘘的一声,其上剑念被吹走。
银字作黑,他小心翼翼将纸条藏了起来。
「剑念?」温庭指着半透明的八尊谙。
八尊谙摇头。
「剑象?」
再摇头。
「天解·剑象?」
还是摇头。
「说不说!」温庭一副你不说我就要开始赖账了的模样。
「剑我。」
简简单单两个字,温庭瞳孔一绽,仿佛看到了大道剔去粉饰后,返璞归真的自我。
他眼下天山开始流变……
白雪不复,四季归来;
葱郁不复,山还以秃;
沙石不复,高伏潮涨;
潮水不复,……
「醒醒!」
八尊谙隔空屈指一弹,温庭往后踉跄两步,如梦方醒。
「没时间给你悟道了,送我过去。」
该死啊……
你真该死啊……
剑我,什么是「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