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送神

我爹这是在给我铺路，我何德何能，这些天虽然见识过他的本事，这些我可都不会，贸然答应解决不了问题，结果会更麻烦。

“生子，爹会帮你的，尽管答应！”芽儿一张小脸，显得异常兴奋。

她这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最近这些天，她一直陪我在山上，爹出门也好，上山也罢，就是不带她去，让我成了出气筒，把罪过全都赖在我头上。

偷偷看看我爹，他冲我露出一个肯定的眼神，这才放心地答应道：“好！”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说话，掷地有声。

大家听我答应，仿佛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之前的叫嚣声全没了，都眼巴巴地看着我。

“张天师，您坐我车把。”路边帐篷跟前，跑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

我爹点点头，并没拒绝，转过头和姥爷说了一阵悄悄话，这才带着我和芽儿上车。

一路车子开的并不快，中年人不停地和我们聊着，实际上都是他在和芽儿瞎聊，我爹只是有一茬没一茬地回应几句，约莫半小时功夫，车子开进我熟悉的村子。

以前无论我去哪，我妈都会站在村口等我，这一次并没看到她，想必姥爷已经回去，把事情告诉她了，我偷偷听到的，我爹特意嘱咐姥爷，千万别让我妈回来。

“是生子把，可算回来了，走跟婶子回家。”这胖胖的女人，是四爷爷家婶子，人对我还好，比起我家那些亲婶子，强多了。

“生子，先跟姑父走，家里准备好饭菜了！”我姑父跑过来，想带着我走。

“跟爸先回家。”我爸从一旁干草垛后面出来，弯下腰就来抱我。

我远远地躲在我爹身后，身子不听使唤地抖个不停。

“他要先去那，由不得你们在这指指点点。”我爹挺身而出，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支应我儿子。”我爸打量几眼穿西装的中年人，又看看我爹，毫不犹豫地破口大骂道。

出门匆忙，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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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穿他的道袍，反而是穿着平时给我们做饭的衣服，这一身行头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大师，反倒是一身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更有派头。

“我是他爹。”我爹并没因此生气，淡淡道。

这话一出，我爸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写满尴尬，赶忙赔笑道：“是张天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走咱先回家，饭菜已经准备齐了。”

“你也能做的了菜，我看是糊弄我们的把。”芽儿在一旁，小脸上满是不屑之色。

“哪有，我特意请赵寡妇做的……”我爸赶忙解释道。

他根本就不会做饭，这么多年从没进过厨房，就是进也是找吃的去了。

“生子。”我婶子站在一旁，一直没打岔，眼看着我们要跟我爸走，有些着急了。

“婶子，我们先去看我哥。”

我打一开始，就奔着我哥去的。

他平时对我挺好，遇到我被人欺负，总会帮忙，把那群孩子赶走，每次就跟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拿出糖来。

“生子，你……”我爸还想说什么，被芽儿狠狠地瞪了一眼，到了嘴边的话，硬是憋了回去，只能悻悻地跟着我们走。

我婶子家比我们家富裕，门都是朱漆大门，上面两个铜栓子金灿灿的，还没进门，就听到我哥在院里，鬼哭狼嚎，伯伯已经赶回来，正在院子里唉声叹气。

进门后，发现我哥像变了个人似得，整个人光着屁股乱跑，头顶的头发都掉光了，一块一块的，像是被狗啃了似得。

“这是招惹上什么东西了……我可怜的儿啊。”一进院子，婶子就放声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我害怕地紧跟在我爹身后，芽儿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还很好奇地绕着我哥转了两圈。

“爹，他惹了脏东西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