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与子同谋 第五节 万花节会阳奉…
“嘿嘿嘿,这位姑娘确是颇爱玩笑了些…”傅武见聂音生得亦是朱唇粉面的,还略带些英飒之气,很是有味道。
“傅大人!您与她们如此多费口舌做什么呀——?”青衣女子听聂思那撒泼的口气,又回了身,双手紧抱傅武一胳膊,摇着他撒娇。
“唉,别别。”傅武蹙眉,抬起另一手,轻拍了青衣女子手背,便又乐呵呵地与祁修年解释道:“余夫人,这玩意儿吧,确实不易多置。恐有邪性啊…”
祁修年思量片刻,侧身问傅武道:“那依大人您的意思?”
“余夫人通情达理。”傅武行了礼,接着道:“鄙人在余夫人到之前已问过,此商贩共有此怪石两块。不如,先由鄙人将这两块一并买下,余夫人再从中选一枚讨喜的?就全当作是…傅武赠与夫人的见面之礼?”
“余府自也是不缺这几两银子使的!”聂思只觉得傅武这提议是有意压人。
祁修年一手轻搭聂思小臂,抿唇赔了浅笑,道:“是傅大人客气了。不过,我们家…”
她只觉要说的这句话尤为烫嘴,僵笑着,硬着头皮,定了神,说:“我们家文甚日后仕途之上,是定需您照拂的。此稀奇既是不宜多,那方今的两块便应由我余家置下来,您往其中挑一块,也当是有了一份共享爱石之情谊,如何?”
“夫人,可大人特地嘱咐…”聂思听见祁修年如此说,不免急起来。
“无妨的。我是为他着想,他还敢怪了我不成?”祁修年忙打断聂思后,彬彬地对傅武游说道:“傅大人可莫要推辞了。不然,可也算是舍我母家的面子了呢…”
“哎呀,余夫人,这…”傅武闻祁修年骤然抬举,便生出几分为难。她话里明提了余家及国公府,更使他一时判不清轻重。
祁修年察觉到傅武的犹豫,直接吩咐聂思道:“聂思,拿银子。让这贩商将另一块也取出来,先请傅大人过过眼。”
聂思知祁修年态度一贯强硬,人前也不好再争。她掏出钱袋,予了那贩商二十两,让他拿取另一石块。
另一块‘奇石’与聂思手上这块色泽上大同小异。不过其身形更为平扁、修长,玩看起来,似是一把短匕。
“傅大人,我倒是见这一块,更具深意。”祁修年接过那块修长些的,在手上稍作掂量,对傅武道:“不如,就让我替您做个主,容这块石‘匕’随您回府去。一呢,是作为安宅‘利’器;二呢,也是望您今后啊,于这朝政间相助我们家文甚一‘匕’之力呀。”
“哈哈哈——!傅某人甚是羡慕余大人啊,竟能娶到余夫人这般闻一知十、慧心妙舌之妻!今日受余夫人一礼,傅武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傅武听罢祁修年一番解语后,心悦地频频夸赞。
“傅大人——”青衣女子见傅武同祁修年相谈甚欢,颦眉撒娇道。
傅武被青衣女子拽着、附耳说了些什么后,双手接过石块,行礼道:“傅武便不再推托,谢过余夫人了!也请余夫人代傅武再谢过余大人。不巧,傅武还需往品茗楼赴约,就不再讨扰余夫人赏游了。”
“傅大人放心,您这话我一定替您带到。您请便吧。”祁修年微笑收颔,与聂思一同屈身回了礼。
随后,傅武便被那青衣女子急拽着,消失在纷涌的人群之中。
聂思见这石头是真不美观,稍加思索,取出先前余文甚递给她拭泪的手帕,将那石头捧着,遮掩在掌中。
“快把这稀奇,拿给大人细赏去吧。”祁修年瞧见此方手帕正是自己给余文甚的,只轻轻蹙眉,却懒心深究。
聂思在与祁修年回寻余文甚的路上,不时打量着端走在前边的祁修年。她方才亲眼所见,这夫人能为大人所想的一块丑石与不熟之僚尽说漂亮话语。这让她不觉地认为兴许自己除开家世,在这些必要的阳奉阴违上,确比不过祁修年。
也许,这才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