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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初入余府 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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捶不开忧愁,捶走些疲惫也是好的,她如此想着。

正如之前听到的喜谣里传唱的:南辞大将余风的次子余文甚,自出仕以来便因温和谦逊闻名朝野。如今虽仍没有一岁三迁,却屡屡被有心之人提比于北边洵国的孤傲相臣秦宿良。而他,是得了南辞王上容翎示的第五子明贤王容臣睿的保媒,才娶到了祁国公的小女儿祁修年。

静了半晌,门外突然传来清脆的行礼声:“大人。”

看来是那俩丫头不敢走远,留守在了屋门外。

“嗯。夫人呢?”余文甚吐字清晰而有力。他是不甚酒力的,但还好今日亲朋好友都高抬了贵手。

“回大人,夫人在屋中小憩。”只听有个丫头话音刚落,门便被轻轻推开了。

这南辞二月冬夜的风,仗着一片月光壮着胆,比那新郎官还着急,一股脑往喜房里扑进来。

余文甚一个有力的阔步迈进了新房,回身顺手就将门又掩上了。

闻声,祁修年与书庆都立即站了起来,给余文甚行了礼。出于礼节,祁修年没直接抬眼看他,只将目光落在了他大红色长衫的衣摆上。

好浓的酒气!祁修年低着头,用力地闭了闭眼。

她倒也不是闻不得酒气。董元平出征之前,她还偷偷背着祁家人与他酣醉过几回。只是如今,这味儿就是臭不可闻。

“呵呵,夫人这喜帕都无需我掀了?”余文甚打趣道,语气轻快。他远看着眼前这个与他同日穿着喜服、妆容精致女子:面色如桃,眉目犹妙笔丹青,浓浓的朱红双唇妙似一方压角章。定睛再看,她那眼里竟有三分妩媚从七分清冷之中,偷着渗出来。

祁修年抿嘴一笑,抬手就欲将喜帕放下。

“倒也不必了,夫人。”余文甚见状微垂了眼,迈向了中堂靠左的那把太师椅,干脆地转身坐下,道:“你先下去吧,我同夫人有话说。”

书庆立马明白这是在与她说话,连忙将搭在余文甚身上的眼神收了回来,投向了祁修年。

祁修年索性将喜帕整个取下,塞到了书庆手中,道:“你去吧。”这句话,她声儿细细柔柔的,有意模仿着文鸟的乖巧。她来时就想得很清楚,自己到底在余府里该扮演何种角色。

一直等到书庆退出去,关上了门,余文甚才道:“夫人,请坐。”他随即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温茶,一杯轻放到了桌右侧,“来。劳累一日,夫人也先喝杯茶吧。”

屋中明明只有他二人。

祁修年看着余文甚这恭敬地一举一动,心中莫名生了气。她轻轻一笑:“不想,大人竟如此客气。”她嫁过来虽是被动的,但倘若最终他能为她左右的话…“修年从不求别的,只…”她声儿弱弱娇娇的。她走到余文甚跟前,浅笑着伸出右手食指,用那喜红色的指甲轻刮着余文甚那握着茶杯的右手手背。

余文甚品着她指尖那勾魂的力道,不禁地笑了。“文甚一直以为,夫人厌恶…”他故意吞掉了后面的话,抬眼看向祁修年。他要亲自捕捉她这玉面眉眼间的变化,“不想,原来,与董将军之情,竟如此之浅薄…”

果然。

祁修年那迎合的笑容立马就消失了,眼底透露的是八分惊讶、两分慌乱。

不等她开口,余文甚站了起来,接着道:“夫人。文甚只是觉得…你我之间其实无需多绕。”

他竟然是知道的?!

祁修年小退了半步,紧锁着眉头,盯着余文甚那明澈的双眸。他到底是从何知晓自己与董元平的旧事的?

“想必…夫人也知道,王上准许明贤王与锦硕王同参议南辞政事,但二人意见向来相左、不睦多年吧?”余文甚不再打量她的表情,仰头一口喝掉他杯中的茶后,背过身又倒了杯茶。

祁修年当然明白这个中厉害。

锦硕王是南辞王上的第八子,其母妃诞下他与他哥哥一对双胞之后便过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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