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年一度七夕日，牛郎织女鹊桥会-----小然温馨提示：今天是七夕哦，祝您过得愉快！”

初让尘将手机开了又关，出神地盯着一熄一亮的手机屏幕。最后，他擦去手心的热汗，果断提步下楼。

“阿稳/让尘......”二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初让尘睫毛轻颤，下意识捏了捏手心的盒子：“怎么了吗？”

碧璧咽了下口水，两只手攥在一起：“我可能要走了。”

“什，什么意思？走？去哪儿？”初让尘的心脏一阵紧缩，差点有些站不稳，“你不喜欢这里吗？”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是不是我最近忙着工作，陪你的时间太少了？是不是......”初让尘无措地检点自己的言行，姿态极其卑微。

碧璧眼前氤氲了一片雾气。她深吸口气，安抚地拍了拍初让尘的肩：“让尘很棒，是我自己的问题，你能先听我把话说完吗？”

“不能！”初让尘情绪激动地拍掉她的手，“难道要我笑着对你说再见吗？我做不到，我......”在看到碧璧泛红的手背时，他突然一顿，悲伤地闭上眼睛，语气软了几分，“好，你说吧。”

碧璧将手背到身后，小心翼翼地整理着措辞：“我好像曾经答应过一个人，如果有一天走散了，我就去找他----我也是最近才想起来的，没有想要瞒你的意思。也许，这就是我到这个时空的原因？”

“你怎么知道，你要找的人不是我？”初让尘强忍心痛，眼中透出些微希冀，然而，一分钟后，他自嘲又无力地轻笑起来，“对哦，不可能是我，怎么可能是我呢，你的过去里没有我。”

飘渺的低喃在凝固的空气里回荡，压得人喘不过气。

初让尘反手擦去眼角的泪，最后一次认真地看向碧璧，艰难吐出一句话：“初稳，你真的不能为我留下来吗？”

“对不起。”

“嗯。”初让尘唇瓣轻颤，笑得比哭还难看，“我知道了。”说着，扬手将戒指盒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动作僵硬地往楼上走去，“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阿稳不用担心。”

碧璧泪眼朦胧地目送初让尘的背影，一边抽噎，一边半跪在地上，捡起了那枚未送出的戒指。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剧中人，我做出这样的选择，真的对吗？

夜越来越深，碧璧抱膝坐在床上，脑子被两种相悖的观点争得嗡嗡响。突然，一阵凉风从门口吹进来。她下意识抬头，看到了脚步有些踉跄的初让尘。

“让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

碧璧嘴角的笑还没绽开，便看到初让尘脚下一滑，直直地往地上栽去。她脸色一变，忙伸手去扶，然而下一秒，整个人便被浓重的酒气包裹了起来。

初让尘脸色酡红地看着怀里的少女，痴痴笑了起来：“是你啊，阿稳。”还没笑两秒，他又突然哭丧着脸，可怜巴巴地靠在碧璧颈间。

“阿稳，你能不能不要走，别走，我一定会对你特别特别好，真的，让尘最喜欢阿稳啦。”

碧璧摸了摸初让尘凌乱的碎发：“让尘乖，现在已经很晚了，该睡觉了。”

“我不，”初让尘睫毛上挂着泪珠，孩子气地嘟嘴，“我睡了以后，你就会偷偷离开，对不对？哼，我才不睡呢，我要一直看着你，这样你就能永远和我在一起啦。”

碧璧无奈地叹口气，语气温和：“我保证不偷偷离开，好不好？”

初让尘转了转水汪汪的眼珠：“我不相信，除非......”

“嗯？除非什----”

淡淡的梅香萦绕在鼻尖，碧璧瞳孔微颤，惊愕地看着初让尘近在咫尺的面容。反应过来后，她急忙推开初让尘，耳尖通红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初让尘愣愣地歪头，好像在疑惑怎么突然被推开了。他张开双臂，露出一个讨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