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南貉北伧
架的,今日夏至佳节,当赋诗作对,观歌姬优伶之舞,赏江水滔滔之美景,何故争斗?”
来人是身高六尺多,唇红齿白的小公子模样打扮的人。
“陶弘,此事不干你的事!”
陶弘轻轻笑了笑,说道:“还请诸位看在我陶弘的几分薄面上,就此揭过,如何?我等一道去内堂共饮,此间事便罚酒接过,如何?”
“你陶弘有几分面子?管得到我苏孝身上?”
几分薄面?
中书令庾亮的面子他都不想给,更不用说你陶弘了。
“哈哈哈,说得好。”
场中又来了一人,此人身穿蟒袍,头上束发,面色稍显阴翳,但此刻笑得却是分外夸张。
“苏兄有霸王之勇,陶弘小子,算得了什么。”
“世子。”
苏孝见到司马绰,脸色终于是收敛了。
只有陶弘一人受伤的世界诞生了。
“走罢走罢,堵在路中,平白让人看笑话了,今日之事,待来日再报不迟,不如去痛饮一番罢了,之后怕少有这个机会了。”
司马绰是骠骑将军,南顿县王司马宗之子,与苏家交好。
“世子所言极是。”
祖道重拉着苏孝,便朝着山上内堂的方向去了。
“方才多谢陶兄了。”
陶弘被晾在一旁,这脸色是一时青一时绿,他心里暗骂自己多管闲事,管事情管到那些北伧子身上了,简直是晦气。
“举手之劳罢了。”
陶弘深吸一口气,对着赵越行了一礼。
“我便在内堂静候二位了。”
这地方,陶弘是一秒都不想待了。
看着一行人逐渐离开,赵越脸色倒是沉思起来了。
苏家、祖家、还有司马宗,这个时候就勾结上了吗?
赵盛见到赵越沉默,说道:“麟哥儿,我就说会被人嗤笑罢?现在连内堂都进不去了。”
赵盛摆了摆手,表示很无奈。
“平白来受辱来了,好在不是我一个人。”
赵盛还真就跪坐下去了,他身边的书童侍女也赶忙去布置座位。
“盛弟,你莫不是真要在此地宴饮?”
此处离真正的宴会内堂足有百步,这要是接受了这种待遇,恐怕就是真正被人看不起了。
“那还能如何?”
赵越轻轻一笑,说道:“何不闯关?直接闯到内堂去,倒也不失为一种美谈。”
“若是不过,恐怕就会被人当做笑柄了。”
“你不信我?”
赵越眼神灼灼的盯着赵盛。
“我不...我信还不成?”
小牛犊从座位上站起来,将食塌踢翻在地。
“不管过不过,盛爷爷我都不在这,大不了回府去,有甚了不起?”
牛脾气起来了,八头马都拉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