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敢拆穿试试？

物证？檀飞鸾出手，就没想过留下物证！那些纱帘布下的是小阵法，既然能把开阳长公主拖进来，就是做好了万全准备的！

伤口嘛，自然是不会留下的，保证连个掐痕都找不到！琵琶本身就很重，加上裹了布，打人闷疼闷疼的，受力面积广且不瘀血露痕，简直是打狗利器。除非这个年代有个大宋提刑官宋慈，给长公主验个尸，不然这痕迹，哼！

至于柳崇月颈上的痕迹，确实是她刻意留下的。

人证？连开阳的大皇子都没看到长公主的消失，其他人能看到才有鬼了！

那边的那个摄政王或许能猜到，但这细节，他能捏造出来吗？

苍熠眼神微冷，刚才被荼毒到了，他也难幸免，故而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西大陆的人不清楚这飞鸾公主的德行，身为东大陆的皇帝，事先自然是调查过飞鸾公主的，刁蛮任性胆大妄为，殴打别国公主千金这事儿，她绝对做的出来！只是能殴打却不留证据，以这个女人的能力，是决计办不到的！这才是这件事让他觉得矛盾的地方！

现在，他不论是帮自己的臣子还是帮开阳长公主，都会得罪摇光，这买卖怎么看都不划算。但若帮那个死女人说话，岂不助长她的嚣张气焰？是以，他选择作壁上观，隔岸观火！

柳崇月没想到檀飞羽看着优雅，言辞却如此犀利，不论是人证还是物证，她确实拿不出来，但就这么吃进这哑巴亏，心高气傲如她，怎能忍得？

柳崇阳一直垂首思索着应对之法，身为开阳的大皇子，他极有可能是下一个登上帝位的人，心思城府自然也不会太浅。

目光放到一旁一直默默无语的低调的有些过分的摄政王楚无夜，柳崇阳的眸光一闪，扬声恭敬地看向楚无夜：“摄政王方才点评飞鸾公主的歌声暗藏玄机、森罗万象，必然是看到了什么，摄政王洞悉真相，若能说句公道话，崇阳感激不尽。”

哦豁，不带这么断章取义的！

你把不同凡响、惊天动地两个词给吃了嘛？

这话一出，众人五彩斑斓的黑眼珠全都朝着楚无夜看去。那人正夹起一块鱼，还没放进口中，就被点了名，眉宇瞬间蒙上一层淡淡的不悦神色，仿佛在无声地指控——没看到孤在用膳么？

楚无夜淡淡睨了一眼下方那个半死不活的开阳长公主，又瞥了一眼正在紧张地注视着自己的檀飞鸾，用手帕擦了擦手，逼格拉满，薄唇勾起一个恶劣的笑来，看着檀飞鸾：“孤确实洞悉了……”

檀飞鸾呼吸一滞，凝眉看着他——王八蛋，你要敢说，老娘活劈了你！

柳崇阳一喜，楚无夜能作证，可太好了！

柳崇月微微惊讶，旋即一双眸子含情脉脉地看向楚无夜，恨不得现在就能侍君左右。

众人屏息等待楚无夜的下文，楚无夜悠然品了一口茶，慢吞吞的开口：“飞鸾公主的歌声含人间大喜大悲，悲欢离合，纱帘千重，跌宕起伏，犹人世之喜极而悲，又否极泰来。以碗筷等如此凡品和之，歌尽凡尘百态，众生之喜怒，又以琵琶破阵入之，雅俗兼备，献以诸君共赏，此种万象，惊天动地，见微知著。想来，飞鸾公主是脱俗之人，方做得这不同凡响的天曲，公主有心了。对了，崇阳皇子，你方才说什么？”

柳崇阳：“……”

直接语塞，说什么，能说什么，要不要本皇子夸夸你有眼光？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莫名觉得楚无夜的话很有道理，竟无法反驳。难道真是自己低俗了，欣赏不来如此高雅的天曲？不由得对天玄的摄政王高看一眼，不愧是少年成名的英才，天才的眼光，终究是凡人难以登到的高度啊。不仅能将如此要命的歌曲收入耳中，还能点评的如此精准到位，让人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就连苍熠听了楚无夜的话，都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没认真听！

檀飞鸾暗暗松了口气，有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