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幕 虎狼之伺 五
骨铮铮!不过本将军方才已经说过,你们来这岛上是干活的,不是来享福的!管你是什么门牙将,就算是他晔国公祁和胤被捉至此地,想要活命也得乖乖听我的吩咐,明白了吗?!”
少将军笑着,突然又是一刀,竟将对方右侧的耳朵也削了下来!这一次,陈嵩终于忍不住疼,跪倒在地痛苦地哀嚎起来。
“咦,怎地这么快便忍不住了?方才不还说着什么诛灭九族的话么?!”
少将军狂笑着,将手中那两只鲜血淋漓的耳朵狠狠朝人群里丢了过去。在见识了这般残忍的场面后,丁奴中没有一人敢再吱声,甚至不敢作出任何躲闪与避让,就任凭那两团粘稠的人肉砸在自己的头面之上,竟也纹丝不动。
然而,这仅仅是一场酷刑的开始。少将军笑了一阵之后,又从腰后抽出了一柄匕首。示意左右两名刀斧手将陈嵩按住,一刀直接刺向了对方的裆下!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压过了呼啸的海风,也盖过了澎湃的浪涛。少将军将陈嵩胯下的命根子整个剜下甩在了地上,随后抬起套着铁甲的脚,狠狠将其踩成了一滩肉泥。
“杀千刀的贼人!你们还以为自己偷袭晔国舟师得逞,殊不知被击沉的那座楼船上搭乘着一位千金之躯!如今晔国公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待大军杀至岛上,你们统统都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陈嵩的精神在这一刻彻底地崩溃了。他额角上的青筋暴凸出来,双目也由于充血而变得一片绯红。绳索深深嵌入了其臂上的筋肉里,勒出道道血痕,竟是嘭地一声被挣断了开来!
在刀斧手反应过来之前,重伤的牙门将已狠狠地撞向了少将军。此时的他早已做了必死的准备,打算同敌人拼个鱼死网破。
可对面的年轻人却丝毫没有乱了阵脚,只稍稍愣了一下,便灵巧地侧身避开了奋力一击。随后对方伸出脚来一踢一绊,当场便令对方失去平衡,又一脚重重踩在了陈嵩胸口之上,当场踏断了几根肋骨。
“本将军自是知道,此次晔国大兴甲兵是为讨伐澎国。本将军当然也知道,你口中说的那千金之躯,便是晔国那个名唤祁子隐的少主!你以为,我等此番会趁浓雾埋伏于天怒海峡中,当真只是个偶然么?”
少将军哈哈大笑起来,随后手起刀落,一刀捅穿了地上根本动弹不得的陈嵩的心窝!
“你们……究竟是何人?如何会知道……如此多……机要……”
汩汩鲜血,从只剩最后一口气的门牙将的齿缝间涌了出来。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只是徒劳地攒起最后的一丝力气,奋力自喉咙中挤出了最后一句话。
“先前你不是说,我们不过是一群普通的海寇么?倒是方才你的那番话提醒了我,听上去,或许你口中的那位少主眼下非但没有死,而且极有可能就藏身在这群丁奴里!放心吧,如果他还活着,本将军一定能找得到。而且我保证,定会好生招待他的,你放心!”
少将军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转动起手中的刀来。刀锋擦着肋骨于陈嵩的胸腔里刮着,切断了的心脉,终令其当场气绝。堂堂晔国舟师的门牙将受尽屈辱,最终竟是以这般悲惨的死状,含恨成为了海凌屿乱石滩上的一具冰冷的尸体。
与此同时,就在距离陈嵩百余步开外的一队的犯人中,其与少将军一番对话也已随风飘入了祁子隐的耳中。眼下少年人身上所穿的衣物,乃是谢循在落水前同他交换的。而正是这位受了重伤的代统领,将少主托付给了手下的陈嵩!
当夜遇袭落水之后,谢循很快便停止了呼吸。尸体上的血腥气引来了一群饥肠辘辘的鲨鱼,在落水者中大快朵颐起来。而祁子隐则与陈嵩等人奋力爬上了一块残破的木板,挤在板上避开了鲨鱼的尖牙利齿,随波逐流整整三日后,终遭擒获。
虽然早在黑船上时,祁子隐便将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衣物与饰品全都除了去,但是此刻他清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