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迟了这么多年的噩耗
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一双黑眸沉了又沉。
为什么……
为什么款款这么快就属于别人了……
此刻没有人注意到曲郁尘的神情变化。
商应寒走到闻轻身边,牵起她的手:“走吧。”
手被牵着,闻轻心里瞬间就踏实了。
别墅前的院子旁边,种了不少金镶玉竹,那些金镶玉排了一条小径,通往小径的另一边还有另一翻天地。
曲鹤元走得很慢,闻轻自觉上前搀扶他老人家,尽管他看起来不太需要。而她即使不是老人家的外孙女,哪怕作为一个晚辈,这应是她应该做的。
而且有五叔走在身边,她对这个老头的害怕也就没那么怕了。
“和那小子什么时候决定在一起的?”曲鹤元没立马就提徐流清的名字,而是以关心的语气问着闻轻的事。
“几个月前。”她回道,具体时间算起来可能有点费时间。
走在后面的商应寒,抿了抿唇,没有搭腔。
曲鹤元又问:“他对你好不好?”
闻轻点点头:“很好。”
“能回答很好,那就是真的很好。”曲鹤元说着说着就笑了,笑意里夹杂着几分沉拓,他语重心长说道:“你外婆知道你有好归宿,肯定是最高兴的。”
闻轻很认可曲家主这话:“外婆说过,我未来的对象得自己选我,我自己选了一个最好的,外婆要是知道,肯定会为我感到开心。”
“是啊。”曲鹤元脚下停了下来,一只手住着拐杖,一只手抓紧了闻轻的手,对她说:“外公看人很准,他不错,但是我们款款更值得这个世上所有最好的一切。”
闻轻没料到曲家主会突然郑重的对她说这话。
感动之余,她转身看向商应寒。
商应寒只是静静的听着,并没有适时搭腔,在她转身看过去时,他也抬眸看向她。目光短暂交汇,皆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走吧,去看看你外婆当年种的那棵树,还有好些关于你外婆的事,要跟你说。”曲鹤元拄着拐杖,然后松开闻轻的手:“外公走路利索着,其实不用扶。”
曲鹤元拄着拐杖走在前面。
正如他所说,他走路还很利索,拐杖只是为了防止脚下踩滑发生意外,身子骨好得很。
商应寒站在闻轻身侧,温声问她:“在想什么?”
“在想……曲家主刚才说,要带我去看外婆当年种在这里的树。”闻轻心情一时间变得复杂起来。
“走吧。”商应寒牵起她的手:“去看看,这不也是你的心结么,或许这心结也该解了。”
闻轻转头看着商应寒,说出心里话:“五叔,其实这心结,也是盼头,解了,可能就没盼头了。”
她总是盼着外婆回来。
但如果,曲家主要跟她说的话,是迟了这么多年的噩耗,她以后就没盼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