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我什么都做不到

“我刚才一直在思考，那个名为卡莲的女孩是怎么做到奥托没做到的事，原来是你么”沐清枫饶有兴致的观察着出现在他身边的白发女孩。

繁杂华丽的衣袍，背后张扬肆意的羽翼，老熟人了，前文明的终结者，终焉律者。

两人平静的对视着，沐清枫注意到白发女孩的眸子空洞无神，她的人格已经泯灭了，只剩下按照规则行事的躯壳，被名为“神”的事物支配。

“被钻了规则上的空子，坐不住了么，那当初为什么要告诉他方法”

【…………】

“你也被盟约束缚着啊……所以就干脆顺水推舟，引导卡莲破坏规则，绕过盟约让自己下场……”沐清枫无视周围被封锁的空间，思考着。

“困住我，然后纠正错误，让世界重新回到你预想的方向……”

“那我稍微暴力一些，想来也没关系……”

……

“很奇特的空间……感觉怪怪的。”德莉莎举起手中犹大砸下，击碎了冲过来的崩坏兽，她被人偶拉到了这片被人偶称作支配剧场的地方。

她一路横推来到了类似走廊尽头的地方，前面的漩涡让她有些迟疑。

空间扭曲，德莉莎被抛了出去，重新回到了办公室，被戴着眼镜的女武神稳稳接住。

“学园长，我有事要和您说。”晕晕乎乎之间，符华熟悉的声音在德莉莎耳边响起。

……

夜晚的世界蛇总部，寂寥，冷落，无人。偶尔在黑暗的甬道上走过一个人影，看上去幽灵一般。

黑暗重重，没有灯火，有的只是对面街上映照的一点微光。还有就是草地上落有积雪的白光。破落的枯叶撒落在上方。这黑暗里的白，隐约透露着植物腐败和死亡的气息。

“……”凯文捏着手里明黄色的晶体陷入了沉思，直到苏的到来才让他收回了思绪。

“你这是”苏感到很惊讶，这纪元以来他第一次看见凯文露出思考的表情，让他眼睛都睁开了。

“刚才这里来了个人偶，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想跑，我给他扬了，留下了这个结晶，像是律者核心，但是太弱了，是支配律者么”

苏点了点头，“我找你也是因为这个事，你打算怎么办”

“那些家伙虽然不强，但也挺恶心人，交给天命、逆熵和圣芙蕾雅就可以了，他们足够了，现在防范的是【天外之人】”

……

安娜栽倒在地上，失血和脱力让她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视线渐渐模糊。

周围的崩坏兽与奇特的怪物却并没有再次进攻，而是在她周围围成一圈，人偶站在崩坏兽的头顶，俯视着她。

“你什么都做不到，什么用都没有，你能干什么刚才口气那么大现在怎么就不行了”

人偶的语气夸张，手舞足蹈，却有着极其丰富的情感，“还记得那个男孩和他的妹妹么，嘿嘿，就是你送了一半项链的那个。”

“他们啊，也在这里，等着你去救呢，还是说……你要像之前一样……对，我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说让他们死，我就放你回去……放心，除了当事人没有人会知道！”

人偶用语言淳淳善诱，好像满嘴都是为她好，“你们只见过几面对不对没有必要为了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就算相熟，你是前途无量的A级女武神，他们只是没用的平民……”

人偶的声音突然卡壳，周围的崩坏兽轰然倒地，随后是及其恼羞成怒的声音“该死，该死，怎么会……啊……稳住……”

安娜视野正在逐渐模糊，最后昏了过去，人偶后面的哀嚎她没听得见，只是无意识的重复一个字“不……不……”

我什么都做不到，但希望你们能平安，这是安娜昏迷前最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