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古城芜渊
不从边上挤过。她伸一只手扶了一盏,心中念着莫要歪了。
那盏灯似是已经生出了一些意识,摇头晃脑的晃晃身,可又像是急着投胎,竟在被扶稳后又向前滑了一大截,生怕耽搁了。搞的叶溯朝手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大约一盏茶,引魂灯群渐渐地脱离了叶溯朝的视野,万般光明随之而去,留下的是女子孤身一人向前去。但她在心中念着愿你们早日托生。
小船再次滑动,她一直目视着前方,再低头时,黑紫色的水仿佛是被哪位神仙彻彻底底的过滤了一遍,清澈无比,甚至能映出女子的面貌。
随着船越划越远,原本藏在雾中的古城也露出了顶峰。
芜渊。
芜渊虽说是二百多年的死城,却仍存留着一些生气,可能是附近的人气所染,也有可能是一些地灵土妖常居于此。
船停在岸,船夫打了个喷嚏,又摸摸鼻子,躲灾似的走了。
叶溯朝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向城门走去,手指不留痕迹的擦了一下城门上撞击的痕迹———这是芜渊破城时被敌军撞出来的。
她走进去,二百多前被烧毁的东西几乎看不出来是什么了,饶是叶溯朝也记的不大清楚,唯一能看出来的,是那尊原本雪白却被烧的已有些发黑鼎天塔———它记载着历代主君事迹的事,而最后一次记载,是二十一主君叶宣兰的事迹。从此之后,再无任何记载,二十二主君甚至还没来的急记载,便留下两个孩子和婆婆尘颜慈去见了她的丈夫……
“姐姐!”叶溯朝回头,只见一个蓝色的人影扶着一个白色的人影过来,是氹弥和叶菀笙。
“姐,我头疼……”叶菀笙摸着头,即使太阳**着两片薄荷,却依然有点嘴唇发白。
叶溯朝揉了揉他头,又问氹弥:“菀笙什么时候头疼的啊?”
氹弥思索一会儿,又道:“午时,三刻。”阳气最重之时。
叶菀笙兴许是有所缓解,又对叶溯朝轻声说道:“我从来到这里时就有点不舒服,总是能听到什么……”
叶溯朝心下一寒,问道:“听到什么?”
叶菀笙道:“男子的哭声,成年人的。”
叶溯朝松了一口气,不是霫兰。虽说氹弥二人能打过,但她还是怕二百零六年前的事再来一次。
于是她问:“在哪听到的?”
叶菀笙道:“延华阁,以前那些孩子听学的地方……”
听闻此言,叶溯朝仔细想了下,中元的时候自己先去的芜渊又去的夕蛮,芜渊作为死城每年鬼魂也不少,她总是要处处仔仔细细的逛完。
延华阁……好像是在东方。
而当叶溯朝他们去东方找了一遍后,直到天黑也没探到一丝踪迹。
“头还疼吗?”氹弥揉了一下叶菀笙的太阳穴,轻声哄道。
“不疼了……”叶菀笙抬头,望着满天的星星,笑道:“氹弥哥哥,你相信人有通灵能力吗……”
氹弥很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后挠了挠脸:“你知道的,我没遇到姐姐之前,是屠夫的孩子,我从小就听他们说‘鬼不靠屠夫,可屠夫死后,会很惨的。’”
叶菀笙坐在一块石头上,随意靠着一根柱子,啧道:“那就是不信了?”
氹弥向远处眺望一下,又笑着摇摇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你会烦这种人吗?这种人在别人眼里可是疯子啊,疑神疑鬼的。”
“还是那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有没有只有本人知道,但大家可能什么都清楚,不想惹祸上身罢了。”
叶菀笙小心翼翼道:“你会帮我吗?”
氹弥正在揉眼的手停住了,那一双浅灰色的眼睛也睁开了,他向叶菀笙挪了挪,轻轻抓起他那只将衣服抓的满是褶皱的手,轻轻地揉了揉他那揉太阳穴揉的通红的手指,无比认真:“愿为君战死,尽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