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我是同样的人啊

一直带着墨镜了……”

冬月嘴角抽了抽，忍住了去揉一下眼睛的冲动。

“三号机已经转接到松代那边的实验室了，明天我会让人带你去接手三号机的，这是进去的通行证。”碇源堂把一张卡片和一叠纸张推到了桌子对面，“这些是关于三号机的一些情况以及你需要完成的实验数据和测试资料。”

修川泽坐在了碇源堂对面，弹了一下烟灰，瞥了一眼那叠资料。

他没有说话，就这么抽着烟，一直盯着碇源堂。

整个司令室里就只有三人的呼吸声。

许久，碇源堂率先开口：“你真是一个神奇的人。”

修川泽笑了，“有多神奇？”

“死海文书上没有任何关于能与EVA同步率百分百的家伙的记录，你是剧本外的人物。”

修川泽不禁失笑，“死海文书？你们所谓的‘人类补完计划’的依据就是这个小孩子看的话本？”

碇源堂的目光冷冽起来，“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我知道的东西，都源于我想不想让你知道……”修川泽摸着下巴，“‘人类补完计划’真的就只是为了消除人类内心的空洞吗，碇司令？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我现在越来越想让你这个跳出剧本的角色消失掉了。”

“至少不是现在。”修川泽吸了口烟，“你比我更迫切的想要接近这个剧本的结局……然后改写结局，不是吗？”

“你说得对……但是我也不希望跳出剧本的人，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人。”

“所以你就将所有人都当成你达到目的的工具？包括真嗣？”

“为了追求完美……一些牺牲是必要的。”

“完美？”修川泽蔑笑一声，“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完美……这个世界既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你得到什么，相应的也要失去什么，你觉得就算你最后成功了，牺牲掉真嗣……对你来说，真的是完美吗？或者是说，对你所追求的完美而言……算得上完美吗？”

碇源堂眉头紧锁，仿佛在咀嚼着修川泽的话。

“听着……”修川泽掐掉烟，手指敲击着桌面，“你想做什么……我并不关心，但若是你将所有人当成你不择手段达成目的的工具而牺牲……”

轰！

办公桌面被修川泽一拳打的四分五裂。

“我希望你能承受我的怒火，我没有在开玩笑。”

“你的怒火？”碇源堂冷笑道，“没有NERV、没有EVA，你什么都不是！你觉得你可以威胁我？”

“你还真tm觉着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大boss了？”修川泽愤怒的站起身，揪起碇源堂的衣领，“你tm就是一个废物懂吗废物！”

“你tm保护不好自己老婆，现在又要杀了儿子，还要拉上全世界给你这个傻x陪葬！”

“没有SEELE、没有m又是什么东西？”

“劳资变成使徒和亚当融合一样可以毁灭世界！包括初号机和莉莉丝！”

修川泽狠狠地甩开碇源堂，目光冰冷的望着他，“你最好别将我与这世界上的羁绊毁掉……”

“不然什么死海文书，什么神还是上帝，通通见鬼去吧！”

修川泽又点了根烟，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文件和通行证转身离开。

被甩开的碇源堂瘫坐在椅子上，突然大笑起来。他看着修川泽的背影，“你也会为了零而拉上全世界陪葬吗？”

“……明明想着做和我一样的事，却要谴责我……真是令人作呕……”

“你我是一样的人啊……修川泽……”

修川泽的背影一滞，转过头来，眼神散发着择人而噬的凶狠，咬着牙道：“闭嘴！”

碇源堂冷笑着，“我期待你能在剧本的结尾跳出结局。”

修川泽没有再回答他的话，径直离开了司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