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能碰的东西

回到网吧，正好十二点，径直走进吧台，海哥正在喝一种又苦又涩的中药，听客人说他什么功能障碍，必须得喝这个，尝过一次味道实在上头。听到脚步声海哥知道是黄雄回来了，回过头本想问问去哪玩了，一口药水含在嘴里还没咽下去，就看到一个小光头站在面前，一秒都没忍住，药水从嘴里喷出来，全吐到黄雄的头上，然后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拿手边的纸巾给黄雄擦，顺手摸摸光溜溜的脑袋，一只手不过瘾，另一只手也来了，黄雄知道他做错了，黄毛的新鲜劲刚过，现在这个光头似乎更让人有摸得欲望，他有些郁闷，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买来给海哥的香烟丢在吧台上，然后走回房间

坐在床上自己摸着自己的光头傻笑着，这个头型确实比黄毛还搞笑，上网高峰期他也没有走出房间，只听到外面的海哥一直在和客人们说着光头的事，搞得大家都手痒的不行，不停的敲着房门让黄雄出来看看，那能出去吗？他们恨不得把他的头当成玩具一样，一个个都取好号一样排着队等着黄雄出来，最后是海哥过来敲门，威胁到你今天不出来明天没饭吃，黄雄才恨恨的打开房门，只一瞬间就被人群埋没了，现在还说什么排队取号的事，谁摸到算谁的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大家都过了瘾了才肯放过他，真狠啊，光溜溜的头上全是黑手指印，那群人里面有几个都是无家可归的，几乎二十四小时呆在网吧，手上全是烟灰和键盘油，现在都摸到黄雄头上去了，而且不知道谁手贱，摸头就算了，龙根也抓，啥流氓群体，趁乱抓小孩的龙根这种事也干得出来。今天晚上的泡面格外的硬，黄雄热水掺着自来水给大家泡的面，但是大家也不计较，反而改了称呼，一个个都大喊着“诶那光头，112来桶泡面”说完逗得其他客人也在大喊，是真气啊，黄毛可以剃，没毛就真的是绝望了。

沈阳的天逐渐入了冬，来的客人也少了，一连好几天都没看到海哥来网吧，夜班几乎就停了，除了白班的小伙按时开门，五六点下班之后也就锁门了，黄雄有些担心，海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什么也没交代就失踪了。

六点了，白班的小伙准备锁门回家的时候，帽子男缓缓走了过来，看了小伙一眼然后摆了摆手，小伙什么也没说直接骑上车就离开了，黄雄还在杂货间躺着想海哥到底出什么事了，忽然听到外面拉抽屉的声音，有些开心，以为是海哥回来了，急急忙忙跑出来，一看是帽子男，还是一样的打扮，黑色筒帽，穿着黑色的大风衣，一脸没精神的模样，有些不喜，便随口问道“大叔，有啥事？海哥没在，你进吧台干嘛”帽子男听到声音才回过头看了一眼，今天帽子男的状态倒也还算不错，至少人是清醒的，看了一眼黄雄后又低下头翻找着什么，黄雄有些不爽，这个吧台除了他和海哥还有那个白班小伙之外从没别人进过，这个帽子男不言不语的走进来，好似轻车熟路一般，于是走上前又问了一句“你到底找啥，这儿不让外人进听不明白话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