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保护?
就像是不知道一样,从未提过半句。
而近来有探子报,掌管兵部的司马王戎似乎在与魏郸密谋些什么,更是经常出入魏郸的司寇公府。
他们这般明目张胆,反倒更让乐瑜疑心,只能暂时抄下两人名字,揣进袖中,一切真相,都要等她去见过魏郸,才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身上的伤口渐好,乐瑜终于可以出门了,她实在不愿顶着伤痛对苏闻舟那张脸谄媚,便在屋中躲着,也幸好他从未来打扰过自己。
推开门,外面天上飘着鹅毛大雪,满天皆是茫茫白色,院中被淹没了大半,颇有万籁俱寂的意味。
苏闻舟倚在他房门口的柱子上,伸出一只手掌在看雪。
他穿着一身月牙白斗篷,却仍是能透过那系绳之间看见那裸露的领口。
乐瑜替他冷得慌,把自己身上的衣裳裹紧,也静静的看着飘落的雪花。
许久,苏闻舟才垂眼望她:“乐宰相的身子可好些了?”
乐瑜大病一场,面色还是有些泛白,裹在一身火狐皮大氅里,倒显得极为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能碎了,然后随着大雪消散在风中。
“托殿下的福,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我还以为你是不想让我完成赌约,故意装病。”
乐瑜轻轻摇头:“不敢。”
苏闻舟慢踏而来,肩上落了不少雪,他走近了,寒凉的手挑起乐瑜的下颌,把着左右端详了下:“现在看来,倒是瘦了。”
“多谢殿下关心。”乐瑜仰着脸,黑亮的眸子蒙着层水光似的看着他,这般被他捏着下巴,她未有丝毫躲闪,只是眼底却有了惧意。
朝中人她尚有办法对付,可这个人,他行事诡谲多变,她实在猜不透他要做什么。
苏闻舟勾唇一笑,手顺着下巴往下,扶上了她的胳膊:“乐宰相尚未痊愈,不如今日我扶你去用餐。这些天来都是我独自一人用餐,可是孤独的很啊!”
他扶着她进入雪中,常在朝和的人都知道,若是天上下起了大雪,反倒不是最冷的时候。
可若是在这个时候放松警惕减少衣物,便会很快被风寒侵扰。
“殿下应该多穿些,朝和不比擎南。”
“可我并不觉得冷。”
乐瑜露出牙齿,笑的有几分灿烂:“我们朝和的人都知道,越是下雪,天越是不冷的。”
“这是个什么道理?”
“据说天上的雪最开始都是雨,可是有的地方冷,雨落下来沾了冷气就变成了雪,下的多了,冷气就全被沾去了,最后就只剩下热气了。”
“竟是这般道理,乐宰相真是博闻多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