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能不能不选

“娘亲，我想要跟您还有爹爹在一起！”小宝撒娇地拉住了齐静月的袖子。

齐静月鼻头发涩，她明白，这些话对年幼的小宝来说，是残忍的。

可有些事情逃避不了，早晚都要面对。

“小宝，对不起！”齐静月半蹲下，目光温柔：“娘亲私心，希望你能跟我在一起，可你毕竟五岁了，娘亲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如果，你想要跟爹爹在一起，娘亲尊重你的选择，可以让你取下面具。”

费了好大力气，齐静月才把这些话说完。她一直让小宝戴着面具，现在想来是她太自私了，小宝不是她私有物，他有他的想法。

想了一夜，虽然心痛，还是决定先把选择权交给小宝。

“娘亲……能不能不选？”小宝大大的眼睛里已经蓄起了泪花。

齐静月只是沉默，给小宝足够的时间，让他自己平复情绪。

人总是如此，如果从未得到过，失去时就不会痛苦，一旦得到再失去总少不了撕心裂肺。楚祈端对她对小宝都是如此！

过了许久，小宝拉着她袖子的手，终于是松开了。

齐静月抬眸，脸上全是笑意，鼓励着小宝。

小宝看着齐静月吸了吸小鼻子，突然扑过来挂在了齐静月脖子上：“娘亲，小宝只要你。”

齐静月内心一阵柔弱，抱着小宝捏了捏他有些红的小鼻子。将他放在了椅子上，严肃地道：

“小宝你既然已经做了选择，那娘亲就有几句话要叮嘱你。从现在开始，你要更加保护好脸上的面具，跟你爹爹保持距离。”

“为什么？是爹爹不喜欢小宝了吗？”小宝低落着垂着脑袋，一时接受不了。

“小宝这跟你没有关系，是你爹爹不知道你是他的孩子。”齐静月解释。

心里有些不忍，小宝这个年龄，毕竟是最渴望父爱母爱的年纪。

“娘亲，小宝知道了，小宝会听您话的。”小宝沉默了下，点头。

“真乖！”齐静月摸了摸小宝脑袋。

小宝虽然已经做出了选择，情绪还是非常失落。

齐静月理解小宝，所以给了小宝足够的时间自我调节。

小宝的问题解决后，齐静月想到已经跟苏悦兰做了约定，现在莫温言已经自由，没必要再一直待在端王府，所以她离开海棠阁去找了莫温言。

然而莫温言所居住的院子，院门紧闭。

齐静月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空无一人，院子地面铺了薄薄一层落叶，可见这屋子已经有几天没人住了。

齐静月觉得奇怪。

莫温言虽然性格阴暗、两面派，但能够看出，他是真的惧怕苏悦兰。他要离开绝不会，一走就是几天，连招呼都不打。

齐静月找了管家。

管家也是一无所知。

“齐小姐，温公子不喜欢人伺候，没有他的吩咐，我们也不敢靠近他的院子，不过的确有两天没有见到他的人了。”

管家的话齐静月相信，莫温言身边一直都养着两条蛇，她偶然间听到府里的下人偷偷议论。

“那能不能麻烦你派人帮我找找？”齐静月问，她毕竟承诺过保护莫温言。

“齐小姐客气，人是在王府里不见的，我们王府自然要承担一部分责任。我这就让人去找，有消息立即给您禀报。”管家应承。

“麻烦了。”齐静月发自内心的道谢。

回头一想，莫温言是两天前不见的，那天正好是她跟苏悦兰比试的日子，莫非苏悦兰出尔反尔？

不管怎么样，先让管家去找。找不到，她再亲自去问苏悦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