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佛经有云,婆娑一世渡红尘 22
掌。
在当今这个年代,能写下这么一手毛笔字的人,真的是少了。
而楚容的这一笔字,风卷云残似的苍劲有力透着狷狂,像极了要跟这滚滚红尘犟到底的牛人。
真是叫人羡慕不来。
摊主对楚容说,“姑娘,请写下你和你另一半的名字。”
楚容重新提笔,本都写了自己“楚”字第一笔的横,却又停顿了一下。
随后,她行云流水般的将那一横当做了是“乔”字的第一笔为起,快速写下乔西冽的名字,后又才跟上自己的名字。
摊主见了,对乔西冽说,“先生,姑娘对你有心呢。”
将男人的名字放在前面,乍一看不算什么,可是这样的让步,若不是从心中认定的人,又怎么会顾及这这样的细节?
乔西冽的心中别提有多开心。
这场旅行,是自跟楚容结婚后,做的最正确的事情。
摊主将楚容写好的字收起来,又将一对银铃铛双手奉上,“老朽祝二位,一生携手大圆满,来世依旧心相牵。”
“多谢。”乔西冽双手接过,银铃铛有他拇指盖那么大,被红线穿着,倒也灵气。
两人离开时,就看到摊主将这副对联挂了起来当众展示。
乔西冽将其中一个铃铛给了楚容,“我们一人一个。”
楚容接过手,说,“有时候,真是觉得你是一个没长大的少年。”
“男人至死是少年,没听过这话吗?”乔西冽笑,“人嘛,不能一板一眼严肃的过一辈子,那多没意思。”
楚容的手腕上没有饰品,便将铃铛套在了手腕上,乔西冽见了,也将铃铛套在自己手腕上,稍稍一动,就清脆的响。
乍一看,还真像是情侣饰品。
下了山,乔西冽问楚容,“你之前在山上要说的话是什么?”
“你怎么还记得?”楚容意外极了。
乔西冽说,“你说的话,我好多都记得。”
楚容笑,随后说,“我只是想说,月老既然掌管人间情缘,可是自己那一大把年纪了,为什么还是只身一人?”
乔西冽被问住了,一脸懵逼。
他问楚容,“为什么?”
“我这里听说过故事的另一个版本。”楚容慢悠悠的说,“原本月老和孟婆是一对恩爱佳人,后来两人闹掰了,于是一个断了情一个绝了爱,一个去守忘川,熬出让使人忘却前程的汤汁,另一个游走人间企图用手中红线弥补自己爱而不得的遗憾。”
乔西冽听了过后,嘴角抽了好几下。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楚容那个儿子小念的思维为什么如此扩散了。
别人眼里的月老是美好的爱情使者,可还楚容眼中的月老虽然也是牵红线,但是本质变了。
为了填补遗憾而手执红线走世间,那性质是不一样的。
见他无语,楚容道,“一个传说而已,我也是道听途说,听一听就好了,当不得真。”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