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3 猪啊啊啊啊——
这才缓过神来,声嘶力竭的大叫道,“快!快去禀告治头大祭酒!快去禀报治头大祭酒!”
话音未落,早就响起一声暴喝,“何方妖物,敢冲撞我鹤鸣大殿!”
接着一幅卷轴飞来,在空中展开,弥散出道道清气,向底下奔逃的野猪卷去。
祭酒道人见了,大喜过望,“这是《老子想尔注》!是师君!”
原来张鲁也被底下的变故惊动,从闭关处赶了出来,一脸愠怒的要收服妖邪。
野猪正浑然不知的奔走,在他背上的庾献却瞧了个清楚。
眼看一道写满金字的卷轴卷来,真是欲哭无泪。
这他妈的!
庾献连忙扯着嗓子大叫,“这里还有人质!还有人质啊!”
然而这时哪顾得的了许多,卷轴离地越近,越发舒展,眼看要将两人缠裹炼化。
那野猪发急,口中吐出三幅黄绢迎了上去。
这三幅黄绢黯淡斑驳,只剩下莹莹微光,和那《老子想尔注》甫一碰撞,就光芒散尽,倒撞而回。
野猪将三幅黄绢一口吞下,越发惶急的四处乱窜。
庾献左右看看,灵光一闪,用力在猪背上一拍,“笨蛋,还不快躲到大殿中去!”
庾献算是看出来了,猪妖虽然看着彪勇,但是法力却很微弱,智商也不太高,这时候不赶紧躲起来,只能是死路一条。
庾献倒是不在乎这猪妖的死活,可是自己却不能搭上啊!
那壮健彪悍的野猪早就昏头昏脑,被少年这一催促,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扭身就用白森森的獠牙撞开殿门,闯入鹤鸣殿中。
那写着金字的卷轴,却丝毫不肯罢休,一定要除恶务尽,仍旧怒张着向前席卷。
野猪欲待再次吐出黄绢,然而前次对撞本就法力受损,现下更是无能为力。
再说,以它的法力,纵然宝绢珍贵,哪是张鲁这个掌教师君的对手。
庾献见这野猪一脸惊惧,一副闭目等死的模样,心中百般不甘,口中绝望大叫,“妈的!小爷还没活够呢!”
犹自奋力挣扎。
忽然,他见殿中供着一个狭长的木盒,大约尺余长短,数寸宽狭,上面以黄纸符印封存。
这木盒不知是什么木料,如同晒黄的焦藤一样,泛着淡金色。
拼一把!
庾献顾不得不多想,从野猪背上跳下,大步走向供桌,一把将那木盒抓起,猛的向那卷轴砸去!
那木盒在空中翻腾滚动,上面符纸乱掀,外放出一个个金色符咒的虚影。
看到有这般异象,庾献心中一喜。
有门!
接着那木盒重重的砸在飞来的卷轴上。
这一记猛撞,打的木盒上的符纸乱飞,外放的金色符咒虚影也都四下溃散。
庾献心中一惊,糟了!
老子的法力这么低微,这是拼输了!
还未等多想,那木盒就呼啸着倒飞而回。
庾献手忙脚乱的去接,却不料倒飞而回的木盒劲道甚足,抓在手中竟然还脱手而出,重重的撞在他的胸前。
庾献胸口一闷,“哇”的一口鲜血喷在那木盒上面。
木盒上面的符纸本就被《老子想尔注》打的斑驳四散,被庾献的鲜血一喷,如同被炙热的东西点燃一样,无火燃烧起来。
那些零碎的符纸倏忽烧尽,却没有半点灰尘落下。
剩余的鲜血都尽数落在木盒上,慢慢地渗透纹理。
庾献顾不得许多,连忙去看那道要命的卷轴。
却见那卷轴挨了木盒这一砸也不好受,上面弥散的清气几乎散尽,卷轴上的金字也失了色彩。
那卷轴一卷,直接向殿外飞走。
庾献这才眼前一亮,哎哟,这盒子是个宝贝啊!
还没等庾献有什么别的想法,却见那如同犍牛一般的野猪精已经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