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六节新军首胜
是不是得犒劳下将士们,比如说改善下伙食?”
“哦,不行,饥饿也是一种锻炼。”
“我…………”
次日饷午,天上虽阳光明媚,但寿衍城的朝堂却仿佛被一层阴霾覆盖,皆因急兵回报,津西育水城已于两日前失陷。
朝议争执半日皆无结果,三元王田晋又摔烂了一支极品毛笔后甩袖而去。
严宇从朝堂出来便快马加鞭的来到东城区,他要找一个人,一个齐胜看不上的人。
东城区
严宇领着侍卫穿过一条隐蔽的小巷又低着头饶过了一排排晒腊肉的竹架,然后到了一个庭院。
庭院大门,一个魁梧汉子立于门前,一身粗布随从服饰,此时正左顾右盼,表情看上去有些许不高兴。
“来人可是严将军?”见严宇等人走近,汉子大声问道。
严宇好奇,走上前作揖问道:“你怎知严将军今日会来?”
“怎么那么烦,你就说是不是严将军就行!”汉子年约三十五,魁梧高大,方脸宽额,看似一脸憨厚,没想这脾气倒是不小。
严宇身后的侍卫看不下去,正准备上前发难,严宇抬手制止了他们。
“在下严宇,应是你口中的严将军。”严宇又恭敬的行了下礼道。
门卫听到是严宇开心了些许,让身道:“哦,我家主人有请,进去吧。”接着又低声叨叨道:“又不跟我说是个老头,害我见人就问……”
声音虽低了些,但那一众侍卫可是练家子的,听得一清二楚,都不约而同的瞪了下那汉子,这要是其他场合,少不了拖出去爆揍一顿。
严宇没有让侍卫跟随,独身进了庭院。
进入庭院看到的是一面池塘,池塘上荷花盏盏,不时有蜻蜓在水面一点而飞,泛起环环涟漪。
池塘的远处是一座凉亭,隐看一人正在亭下。
严宇绕过池塘来到凉亭处,方看清了些许,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岁,长相俊秀的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正独自下着围棋,黑白两子皆一人下之,每下一子都思虑颇久,仿佛融入了这个方格世界,丝毫没有察觉旁边有人驻足观看。
当下到一子黑棋时,白衣青年陷入了沉思,准备下去的黑子突然又抽了回来,然后又是一阵思虑。
“下子寒位,或可解一时之急。”严宇言一出,便知失态,自古观棋不语乃君子之道。
白衣青年楞了一下,仿佛从方格世界抽离回来,惊的回头,又望了下棋盘许久,拍手叫道:“妙呀!妙呀!”
随即落一子于寒位上,寒位一下,周围黑子并联合围,倒是给了一丝喘息之机。
白衣青年此时才想起严宇,微笑作揖道:“是严将军吧。”
严宇回礼:“正是老夫,观棋多言,失态了失态了。”
白衣青年摆手笑道:“当局者迷,若非将军提醒不知得迷困多久呢。”
“一人行两子,还能入迷者,除棋圣那含天也就阁下了。”
白衣青年笑道:“将军见笑了,在下庞柏川,等候多时了。”
“你怎知我会来?”
庞柏川没直接回应,而是恭敬的比了个手势,示意边下边聊。
“那老夫就却之不恭啦。”严宇言罢也坐了下来。
双方坐定,开始整理棋盘,待棋子尽数归位,严宇抬手示意庞柏川先手。
庞柏川微笑一下,没有推辞,黑子起手天位开局。
“老夫所问,庞公子还未答复。”严宇跟着下了一子道。
庞柏川依旧保持着笑容,自始至终他都是一副笑意迎人的儒生姿态:“在下知将军会来,亦知将军所为何事。”
“哦?愿闻其详。”
“育水城已落樾军之手,将军是为齐将军做说客吧?”庞柏川回答得很淡定,就好像是在说眼前的棋局一般。
严宇一惊,白子险些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