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试验

行——临！”

当最后一个“临”字传荡而出，冯灿元神暴涨外扩，似可与天上明月争辉。

乌猛、辛束本能地运转灵力开启法袍中的防御特技。

石武则御空而起来到已成赤色圆球的冯灿元神旁。他将手掌轻触在冯灿元神之上，他感知到冯灿的元神还在变强，但其内狂暴的阳灵火本源却在摧残冯灿的意识。他轻声问道：“还记得自己从何而来吗？”

“魔……刑……山……”冯灿元神艰难地说完。它所化的那个赤色圆球直径达到了三丈。那闪耀的赤芒让下方的乌猛、辛束都不得不侧过头去。

石武定定地注视着那越来越大的赤色圆球，静待着最后的结果。

约莫六十息后，冯灿的元神彻底与那赤色圆球融为一体。那圆球也不再向外扩张。

忽然之间，那直径足有三十丈的赤色圆球如灯火熄灭般隐去光亮。

石武通过触及圆球的右手清晰地感应到里面阳灵火本源全部消失。那圆球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了虚无。

石武身形风动，其快到让火御山山顶出现了数万个他的虚影。即便如此，他掌心的卍字血印也没有探查到任何残魂的踪迹。

石武喃喃道：“兵解之后的元神直接进入了轮回？”

乌猛察觉那刺目的亮光已经消失。他刚想看看冯灿的元神怎样了，他就发现整个山头都是石武的身影。

辛束传音阻下要去向石武发问的乌猛：“他像是在做某种测试。你最好别掺和进去。”

乌猛看着空中逐一消散的石武残影，他对辛束传音道：“象道友的修为太可怕了。”

辛束赞同地传音道：“他能瞬杀十二名从圣境修士，又能和霍灸对拳而不伤。他之实力已经堪比道成境。”

乌猛神色微变地传音问道：“你说罗道友是不是早就知晓了象道友的真正实力？”

“无所谓了。反正罗骁在象天灵心中的地位不如你。你是象天灵亲口承认的朋友，而罗骁只能勉强够格。”辛束传音道。

乌猛笑着传音道：“那我岂不是有个堪比道成境的靠山了？”

辛束传音提醒道：“你还是别抱这个心思为好。像他这么个杀戮法，后续迟早会和霍灸对上。到时候他大可以逃出极难胜地，但你这个仗着他威势的朋友估计就要帮他背些仇怨了。”

乌猛冷不丁想起石武跟他说过，其在外有不止一名的道成境仇敌。他收敛地传音道：“我还是规规矩矩地靠我自己吧。”

辛束传音道：“本该如此。”

石武在山顶的残影全部消失后朗声道：“罗道友，将法阵恢复常态。”

阳炎窟内的罗骁收起阵眼法器瞬移回到山顶。

石武向罗骁确认道：“冯灿元神完全兵解后，你可曾感应到有残魂触及法阵？”

“我方才通过阵眼法器全程监控，并未发现此间有残魂存在。”罗骁道。

石武神色平静道：“辛苦你了。”

罗骁恭敬道：“象道友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

石武继续上一个话题：“罗道友，霍道友的功法和术法是？”

罗骁见石武不想解释刚刚的行为，他也识趣地没有探究。他回道：“霍道友修炼的乃是幽冥本源。他每杀一个修士，那个修士的魂魄就会被他收入独有的幽冥道中。他在封印上的天资也是异于常人。一手幽冥缚灵印使出，即便是从圣境修士也得乖乖为奴。”

“就这些？”石武疑惑道。

罗骁点头道：“已经很多了。乌道友他们怕是都没见过霍道友施展封印吧？”

乌猛和辛束异口同声道：“确实。”

石武问道：“霍道友的刀法如何？”

罗骁道：“他原先非是刀修。他的刀法是在上一任极难胜皇兵解之后才开始修炼的。为的也只是将那把胜皇刀用得顺手些。”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