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越神鹿
每天跑步的消息,他得出一个结论。
皇上被越国公主带跑偏了。
越国公主自幼喜欢舞刀弄枪,从前国师那学了一套剑法,身手不凡,手底下有几式硬招。皇上许是看了公主练剑,才突发奇想问起了武功。
只是...
师兄啊,戴宗明心想着,当年那一剑到底刺没刺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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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吹过朝安城,带来了四方旅人。
三年一度的春闱就在一个月后,无数莘莘学子或结伴、或跟着商队、或独身一人,踏破冰冻的泥土,随着春风来到朝安城下。
这座矗立在大越王朝北方的京城巍峨雄伟,乃是越朝开国皇帝的中兴之地,屡毁屡建,时至今日,某段城墙高处仍有被火焚烧过的痕迹,述说着昔日它曾见证过得不屈与辉煌。
“公子,公子!我们,我们到朝安啦!”背着书箱的文定兴奋着叫嚷道,他和自家公子从家乡出发,跋山涉水,此时终于到了朝安城。
一位青年男子书生打扮,此时拿出折扇,轻轻敲了一下文定的头。
“文定,莫要喧哗,扰了旁人清净。”
文定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自家公子就是太正经,此时排队进城的人黑压压一片,头尾不见,喧闹声没有一刻停止过,还能扰了谁的清净去。
不过公子的文采人品真是没得说,文章更是得到过知府老爷的夸赞。啧啧,知府老爷,那是多大一个官,知县老爷都已经是父母官了,知府老爷岂不是是爷奶官。
路上结识的几名学子也同是笑道:“陆阳太也拘束,我等学子寒窗十年,便是为了今日荣光。此时到了朝安城,心怀激荡,正该抒一己胸襟才对。”
被唤作陆阳的书生微笑摇头,并不争辩。
便有一身形颇高的书生道:“我等同行半月有余,陆兄的诗才文章最是让人佩服,正是此等清净心性,方是我等读书人的楷模。”
一个身穿深色长袄的书生接道:“不止诗才文章,陆兄于国事政事同样见解独到,不落窠臼。若我说,此次春闱,状元之选除陆兄外不做他想。”
陆阳连连摆手道:“汤英兄、郭敦兄莫要玩笑,三年一次的春闱,天下才子云集,何况还有国子监的监生。陆阳能与诸位逢此盛会已觉荣光,万万不敢造次。还望两位仁兄口下留情。”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做为陆阳书童的陆文定心中自豪无比,自家公子虽然谦逊,但能得这么多才子的追捧,金榜题名必然不在话下,高中状元也不是不能想的事。
募地里传来一声冷笑,“萤火之光,也敢与日月同辉!”
陆文定循声看去,一人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睥睨的望着众人。
汤英立即反唇相讥道:“阁下自比日月,那是视天下学子为无物了?不知著得什么文章,有几篇诗词传世?”
陆阳拽了拽汤英,拱手道:“我等玩笑之语,扰了清听,还望海涵。”
那人说完话后本想就走,听得汤英讥讽的话顿时叫停马车,一掀布幔走下车来,站定在陆阳面前。
汤英已是陆阳郭敦等人中个子最高的,这人却是比汤英还高,面色似久不见阳光的苍白,眉眼细长,嘴唇极薄,穿着华贵,便是不说话,也给人一种傲慢刻薄的印象。
他缓缓挥手,指向自己的马车,冷声道:“你们可有认识此字的?”
陆文定望向马车,马车的布幔上秀着一个像元却又少了笔划的字,他认不出是什么。
郭敦走上前不屑道:“是一个亓字,有什么了不起了?”
那高个青年嗤笑一声道:“在京城里,识得这个字还不知道我是谁的,多是外乡来的山野腐儒。罢了,你们既然自称是读书人,这块牌子总该认得吧?”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银色的腰牌,手掌大小,正面刻着国子监三字,背面则是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