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手足相残

陈小宁耐心劝解着，只有效力鸿明元君才是正确的选择，让我不要执迷不悟。

墨卫良也充满期盼地看着我，请我带领大家投奔鸿明元君，彻底改变现有秩序，切勿助纣为虐。

我难以置信地将众人扫视一圈：“维护现有秩序就是助纣为虐？”

耿忠义他们毫不犹豫地点头称是，并劝我赶快迷途知返、不要墨守陈规。

云阳无忌冲我拱拱手：“恩公对我和无恨恩同再造，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请恕我不能站在恩公的一边。无忌唯盼恩公早日醒悟、效力鸿明元君！”

环顾四周，我发现不过一盏茶的工夫，我已被菩提祖师弄得众叛亲离了。

暂时顾不得别人，我恳切地看着陈小宁：“小宁你应该明白，所有通往地狱的路口，都喜欢挂上天堂的指路牌。”

“海谷先生曾说过，天堂与凡人之间隔着一片血污海，魔鬼往往以天堂为幌子，让凡人坠入血污海。”

“旧秩序或许有不足，但新秩序未必更合适。所以……”

陈小宁打断了我的话：“景先你太固执了！现在是非对错如此清楚，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呢？”

瞧瞧小宁的眼神，我心里一阵伤感。

我斗胆试探道：“如果我非要执迷不悟呢？换句话说，在我和鸿明元君之间，小宁你会如何选择？”

虽被菩提祖师迷神洗脑，但这个问题很关键。

陈小宁蹙眉认真考虑一会，终于做出了抉择：“六道轮回如此血腥残忍，你却替它辩护，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儿女之情固然重要，但在个人感情与大是大非之间，请恕我选择后者。”

小宁的最后一句话虽声音不大，却说得恩断义绝，让我心寒！

菩提祖师冲陈小宁赞许道：“陈小宁，好样的！将来功成之后，鸿明元君定会封你为大职正果！”

陈小宁摇摇头：“我并不在乎什么功果，只要真能从根源上废除血腥杀戮和种种不公平，我死而无憾。”

青阳琼羽和西陵无恨再次苦口婆心地劝我放下执念、效力于鸿明元君。

墨卫良干脆起身走到我身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大哥你就醒醒吧，何必非要抱残守缺呢！可千万不要让我们兄弟两个走到手足相残的那一步！”

我愕然一愣，追问道：“卫良你说什么？手足相残？”

墨卫良皱眉稍一权衡，终于咬牙回答：“还请大哥不要逼迫兄弟！如果将来真有一天，兄弟我不得不大义灭亲时，那么，我将与大哥同下地狱！”

“大义灭亲？同下地狱？”

我彻底震惊了！

轻轻推开墨卫良，我漫不经心地看向耿忠义、薛海棠等人：“你们呢？”

耿忠义神色痛苦地迟疑片刻，轻声答道：“我记得掌门当初曾教导我们说，断山派不是某一家某一姓的断山派，更不是郑仁君一个人的断山派，所以要我们效忠的是断山派的宗旨信念和天理公道。”

“现在，掌门您却走到了郑仁君当初的那一步！”

我默然点头，悄悄将丹田灵能聚于双臂之间，然后看向菩提祖师：“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用的是什么妖术居然能把他们洗脑成这个样子？”

菩提祖师坦然从容地回答说：“贤弟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刚才你们也用照妖镜照过了，为兄我乃昔年的玄根、今日的菩提，是与你八拜为交的大哥！”

西陵无恨随声附和道：“刚才大家也都看到了，菩提祖师在照妖镜下安然无恙，且镜内的祖师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绝非异类幻化成的。”

墨卫良忙挺身拦住我：“大哥你别乱来！”

“退一万步来讲，无论他是什么人，但他说的字字属实、句句在理，你又何必如此多疑呢！”

我干脆取出伏羲石笔迎风一晃，准备动手。

这次除云阳无忌等人挺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