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两败俱伤

白瑶光惊慌失措地去抓虚空，仿佛想留住一个看不见的夜玄烛。

“嗷呜嗷呜……”白团子发现她的不对劲，急忙咬住她的衣角，使劲拽，想让她恢复神智。

她满脸悲恸，看着满是鲜血的手，浑身止不住的发抖，颤栗，绝望……

“阿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用混沌神瞳亲眼目睹了魔族的灭族，阿玄的惨死，这比在黑水镜湖底下看见的更让她震撼绝望。

在黑水镜湖底下看见的，有魔族的覆灭，也有冥凰的重伤，但唯独没看见阿玄的死亡。

她现在看到了，是她

，是前世的她亲手杀了阿玄。

白瑶光心如刀绞，跪在地上掩面痛哭。

“怎么会这样……我原来是这么罪大恶极的人，连自己最爱的人都能下得了狠手……白瑶光啊白瑶光，你欠阿玄的，何止灭族之仇啊……”

“嗷呜！”白团子爬上她的肩头，笨拙的伸出爪爪来擦她的眼泪，似乎在说主人别哭了。

白瑶光抱住白团子泣不成声。

来后院溜达的朱雀发现有哭声，出来一看，只见她双膝跪在万年冰魄玉上，哭得几欲肝肠寸断。

“你怎么了？”朱雀关切地上前。

白瑶光抬起眼

眸。

金瞳如刃。

朱雀猛地愣住，被她一双金瞳震慑得顿住脚步，不可置信地叫道：“瑶光战神？！你觉醒了？”

白瑶光双眼饱含泪水地问他，“其实你们都知道的吧，前世的我，亲手杀了魔族少主夜玄烛。”

朱雀先是一愣，看她哭得这么伤心，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是知道，但我们以为你也知道了。”

“神魔大战停止后，上界皆传是瑶光战神亲手手刃了魔族少主，之后瑶光战神自毁神魂，永堕下界，并立下永不回上界的誓言。”

“不，我要回去。”白瑶光突然坚定地说

道。

朱雀又惊又喜，“真的？”

白瑶光抬头看着天穹，泪水无声的滑下。

自从她在黑水镜湖看到上一世的战神记忆后，她对上界的憧憬消失得一干二净，宁愿在九州大陆等着阿玄回来报仇，她也不要回去，又挑起神魔大战。

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用混沌神瞳，看到了上一世的记忆，知道了一些事。

混沌神瞳可观过去未来，能在现在改变未来的命运，同样的，也能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她用混沌神瞳，看见了她自己的未来。

不止九州大陆，所有下界，和上界，

将在第二次神魔大战后全部覆灭，那时候将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第二次神魔大战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也就是说，不止神族将要灭族，魔族同样的结果。

所有人包括阿玄都会死在那场神魔大战中。

而距离第二次神魔大战，只有一年的时间。

一旦神魔大战开始，天地将归于混沌，一切将不复存在。

唯一能改变的人，只有她。

只要她能回到过去，阻止当时的神魔大战，那么魔族就不会覆灭，冥凰也不会死，阿玄也不会失去一切……

她是所有痛苦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