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八 难道鸽了?
“不过此八镜虽有,但不足为全工,还需要仔细布置一翻。”
“此计可行。”琼花观中诸道开口道:“便听道友的吩咐吧。”
“扬州城隍的明镜,我可去摘来。”琼花观的现任观主道:“现在此任扬州城隍,不足以为虑。”
燕丹道:“那我用飞剑之术,入扬州衙门之中摘了他们的镜子去。”
“好,快去快回!”林着明则开始堪舆风水,天水定砂,寻找结点。
那边,扬州知府衙门,一道官印笼罩,正是官气所在,这官印镇压整个扬州府,不过已经布满裂痕了。
说明民怨沸腾,百姓已经对官府十分不满,敢怒不敢言了。
隐隐约约,又有黑气蔓延。
其中鸣冤鼓已经爬满了爬山虎,看上去已经许多年没人喊冤了。
这正是报官无门,扬州知府是买官一路买上来的,不过他舍得花钱,也会贪钱,此时正在衙门后院清算银子。
忽然听得一声雷霆巨响,轰隆一声,房顶炸了一个大洞。
把这位知府大人吓得一颤,生怕是报应来了,白日就要劈死自己。
好在没有,顺顺气后,走出门外,便见着其他人也出来查看。
就见着“正大光明”匾被人踢了下来,连着一匾上面的明镜高悬,都没了。
不由得一惊:“这是上天示警,我难道太贪了,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
旁边的师爷眼咕噜一转:“大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天降旱雷,把衙门劈了,岂不是有一个正当理由,修缮衙门,如此又能得一些钱来。”
刚刚还患得患失的知府听着一个“钱”字,立马变了一副脸:“衙门越破,代表本官越是为人方正,两袖清风,修缮衙门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找个人把这块匾再放上去吧。”
“是,是。”师爷点头。
不过那知府话音一转:“不过确实可以请本地士绅来一趟……”
燕丹飞剑破了官印庇护,本以为很难,哪里知道权钱腐蚀,这个官印就跟纸糊似的,连着知府都没有警觉,反而想起捞钱的法门。
不由感慨:“他娘的。”
简单又朴素。
“这种官府衙门,这明镜哪里是高悬了?明显是蒙尘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燕丹带着铜镜往回赶。
而琼花观道人则到了城隍庙。
城隍亲自来接待。
扬州城隍原本是前朝太祖亲封,鉴察司民城隍威灵侯。
不过扬州十日的时候,跟随着扬州城入灭了,现在换的这任城隍是龙虎山真人张起隆。
张起隆为钱庸皇帝亲封的“灵通伯”。
此时见着琼花观主,却是一声不坑。
昨夜扬州城斗法之势浩大,乃至于琼花祖师都羽化了,但是却没有见着扬州城隍出来。
按道理,他作为扬州城隍,更有庇护之职,却做了缩头乌龟,天下道人都可以以此弹劾参奏。
“张真人,我等是来借城隍府的阴阳鉴的,还请真人借宝。”
张起隆道:“阴阳鉴乃是城隍审判阴阳所需重器,能照人罪孽,岂能够轻易借出!”
张起隆面色一冷,直接拒绝。
琼花观主怒极反笑:“莫非以为你是龙虎山张家的人便可以为所欲为,区区一个阴神罢了,贫道奈何不得罗刹鬼王还奈何不了你么?”
当下大喝:“急急如律令敕!”
便有无数琼花兵马出行,将城隍庙困了个四面不通。
张起隆道:“你们敢!我乃五十八代正乙嗣教大真人张起隆!”
然而琼花观主根本不鸟他:“你们龙虎山的法统只有楼近恒传到,你若不是个草包,怎么连天曹都未列,反而找关系投了扬州城隍?”
说罢将琼花神木如意一砸,砸了个地动山摇。
将那庙宇之中的阴阳鉴给震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