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风雨如晦（中）

“是什么？”钟离宛是听说过这件事的，但具体的话他也不甚清楚。

“只有一句话，却无定论。”扶渊提及此事，只是为了故意吊起他的胃口，一报还一报罢了，“不过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你这人——”钟离宛瞪他一眼，“好了好了，说正事吧。其实那句谶语，我也不大明白。说起这个一叶秋呢，我俩可是老朋友了。他常年就在西边活动，偶尔也会去北境。一叶秋原名王二狗，淮南柳西人氏，家中尚有老母，老母今年高寿……”

“打住！”扶渊连忙叫停，“他有几个妈关我什么事？我也不想知道他叫什么是男是女，逮过来就是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钟离宛一激动，牵扯到了伤口，但还是忍着疼，低了声音，“这么些年他杀了我多少兄弟？我早就想杀他偿命了！”

“你相信我，我有把握。”扶渊扶他躺好，“我就问他几句话，这条命留给你。”

钟离宛有力的肩膀却在颤，俄而放松下啦，对他展颜一笑：“你这脾性倒适合走江湖。等以后没事了，要不要和我一起？”

他这样说，扶渊忽然就想起当年邀他去云都的云垂野——不知事到如今，云小侯爷还想不想请他去云都做客。

于是他摇摇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罢。”

钟离宛也不在意：“那且说眼下吧：据我所知，一叶秋只失手过一次，有人请他去杀水神无香上神，你猜怎么着？”

扶渊认识水神，虽不知道钟离宛所说是何时发生的，但他曾见过水神的神通，便道：“我猜，他在无香那儿讨不到便宜。”

“不错。”钟离宛笑道，“就是百年前绛天城之围的时候，咱们的水源被切断，无香上神奉命到绛天城去，有人不想让他成行，便找了一叶秋去刺杀，那时的一叶秋从无败绩……”

“是谁雇的一叶秋？”扶渊打断他，“是魔族吗？”

“……”钟离宛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陈年旧事，和这也没多大关系！”

“快说！”扶渊变得疾言厉色起来。

“等你抓到问问他不就知道了？”钟离宛干笑起来，“据说一叶秋从不屑于说谎话。”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扶渊道，“纵观整场绛天城之围，获得利益最大的并非是魔族。”

钟离宛心道慧极必伤这话果然不错：“无香上神能毫发无损，和她是上神的关系倒不大，重要的是，她提前知晓了此事，并做了准备。”

“什么准备？”

“以毒攻毒。”钟离宛道，“无香上神是水神，若有戒备，大家肯定以为都是水。这次则不然，无香上神在沿途医馆里买了些水银，放在了她的水里——没有味道的东西，放在夜里也不明显，据说一叶秋浑身溃烂，差点小命都没了。”

“水银么……也不过是寻常毒药，”扶渊想了想，“你知道让江山么？”

“什么？”

“一种封去人修为的毒药。”

“何必这么麻烦，再者，他轻功不赖，万一让他跑了可就糟了。”钟离宛笑道，“不妨让常太医煮一副麻沸散给他。”

【作者题外话】：第一天练车，下午教练睡着了，打算用离合刹车带他上立交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