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 死国
“公子岂可以身涉险?!”徐西坞立刻变了脸色。
“公子,”田水月站起来,她看了徐西坞一眼,示意后者稍安勿躁,“我记得,您前段时间带着十五他们去了七杀上神那儿,如果我没猜错,您是去取了蛊虫,并把这些东西给那魔族俘虏用了。今日他能趁着守备空虚逃出去,恐怕也是您操控的吧。”
“你猜的不错。”扶渊点头,“坐。”
田水月坐了回去,扶渊的话让她稍稍安了心,“既如此,您让……”
“那是自然,你们想到哪去了。”扶渊笑了笑,“何况这儿也离不开我。”
“我虽不懂,却也知道操纵那些也是极费心力的。”徐西坞道,他心里有点儿佩服田水月了,“不过今日这事儿闹的,也算因祸得福,没人来烦,也能安心弄这些。”
“正是这个理。”扶渊道,“我得闭关一段时间,太子那边我都打点好了,外面不会有人来找麻烦,你们把里边儿看住了就行。”
田水月知道扶渊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废话,不由得蹙眉:“公子的意思是,咱们殿里……”
“那倒不是,”扶渊迅速否认了,“以防万一罢了。”
“明白了!”徐西坞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殿里得多倚仗水月,我另有差事要派你去。”扶渊笑道。
“什么事?公子尽管说。”
“徐将军,你虽是住我连远殿里,可并不是我的部下,今日的事,和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扶渊笑意未减,“成将军早就向我讨你了,这几日你先在殿里呆着,帮衬些个,等风头过了,成将军会派人来请。风月关,我可是交给你了啊。”
“真的!”徐西坞喜出望外,看看扶渊,又看看田水月,这才想起什么似的,给扶渊行了个军礼,“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什么谢不谢的,我早就说了,我只放心你们两个。”扶渊站起来,看样子轻松了不少,“走罢,咱们去看看下边儿收拾得怎么样了。”
是夜,嘉兴楼。
春寒还未过去,入了夜更是冷得沁骨,周同尘不敢跺脚,只得哈气搓手,但对于这样的漫漫长夜,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他一面埋怨着那人怎么还不来,一边站在楼上张望着。
这楼久无人打理,自然是冷的,今夜风又大,他站在高处,还开着窗子正对风口——终于,他看到了个风尘仆仆的影子。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楼,迎了过去:“将军?”
“大人。”来者点了点头。
“不敢当,”周同尘客气了一下,“您里头请。”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应当在京郊练兵的成松。
“你们主子什么意思?”成松一边上楼一边问。
“主子问您,若是把收复风月关放在这几天,您有几分把握。”周同尘托着灯走在前面,慢条斯理。
成松看他这样子,似乎就算现在他半分把握也没有也无所谓似的,不知是谁给他的底气。心里虽然瞎嘀咕,但他绝不会在这件事上开玩笑,仔细想了又想,才十分肯定地说:“若他那儿成了,我有八分把握。”
“话不是这样说的。”两人上了楼,周同尘回过头来,面容冷静,一点没有和上司说话的态度,“无论如何,机会只有一次,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说得轻巧。”成松冷笑,“是你家主子领过兵?还是你打过仗?”
“机会只有一次。”谁知周同尘仍是这个态度,“还有一事,我家主子还要你带个人去。”
成松知道他说的是谁,也心知此人有才,可堪大用,当下便应了。
“有些话,原不该我对将军说。”周同尘看着他,眼里口中,似乎还有些训斥的意味,“这次是因为什么缘故让我家主子不得不提前,将军与我心知肚明;主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为的是谁,您也该心中有数。”
“大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