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
绝,没有再强行喊她,反正现在还烫呢,等会儿再喝也行。
她回屋,裴长青已经忍着疼痛自己坐起来,正和小鹤年大眼瞪大眼呢。
沈宁笑道:“怎的了?”
小珍珠抢着道:“娘,鸡汤好香,好鲜美呀。”
鲜美是她跟大堂哥学的。
沈宁笑弯了大眼,“鲜美你就多吃些。”
小鹤年面带忧虑,“娘,大伯娘回来肯定要骂你,你怎么办?”
沈宁挑眉,不以为意道:“她骂我怎么了?我会少块肉吗?我只会跟她对骂,她大概率骂不过我!”
小鹤年心里默默重复了一下概率这个词,寻思啥意思。
难道是娘老家的话?
沈宁朝俩崽儿亮了亮自己的肱二头肌,笑道:“不要怕,你们大伯娘不管吵架还是打架,都不是娘的对手。”
小鹤年立刻看床上的裴长青。
以前娘敢这么说爹抬手就会给她一巴掌。
现在爹不但没有打骂娘,反而目光又软又深地看着娘,就像小叔瞅张荷花儿一样。
爹稀罕娘?
这个想法吓了他一跳。
他宁愿相信大伯真心让自己读书,也不信爹真心稀罕娘。
沈宁用木勺子舀了一点鸡汤,吹了吹,一股鲜香扑鼻而来,她眯起水亮澄澈的大眼,陶醉道:“啊,好香!这是氨基酸的味道。”
裴长青唇角勾起。
小鹤年:氨基酸是什么?
沈宁:“来,都拿起勺子,舀一点点鸡汤,先吹温,然后放进嘴里品一品,那香、甜、鲜的味道,那不只是鸡汤的味道,还是……”
是他们死而复生的欣喜若狂。
是他们反抗封建家庭桎梏的勇敢。
是他们奔向自由、希望和新生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