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矩
着不远处的床榻,颇为认真道:“好啊,我从这里走到那里,只要你能保证不从我身上掉下来,我便同你欢好,如何?”
话音如惊石滚落,轻莺惊讶地睁大眸子,不敢相信裴相居然松口了,但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何意,什么叫不掉下来?不管怎么说,是不是有希望了?
她甚至什么都没弄明白就忙不迭点头,漂亮的眼睛满是期待,嘴里说着:"奴婢愿意试试!"“不许搂我的脖子,也不能扶我的肩膀,脚不许落地,
”裴少疏漆黑双瞳盯着她,“能做到吗?’
轻莺茫然不已,那她怎么挂在人身上不掉,神仙也做不到啊。
此刻她还面对面坐在裴少疏怀里,神情万分空白,裴少疏没给她思索的机会,直接站起身,突如其来动作,轻莺连忙双手揪住他的衣裳前
禁,脚不能落地.
只好双腿圈住对方窄腰,双手死命拽住他的前襟不放,可是她的力气小,根本难以支撑这个姿势,整人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摔个四脚朝天。
轻莺脸颊因用力憋得通红,如同傍晚最绚烂的晚霞,在灯火下美得不可方物。脆弱且固执的表情凝在她漂亮的面容之上,哪怕可能会因此摔得很重,她仍旧不愿意撒手,咬着唇负顽抗。
无骨的双手攀住男人肩头,香腮胜霞,大
紧绷之间,她脑海里浮现了一幅春宫图的画面,里面的女子也是用修长双腿钳住男人的壮硕腰肢,柔引干淋漓。
与图里相比,轻莺简直称得上狼狈不堪。
因为图里的男人会用宽大手掌托住女人的臀/部,不让她自己支撑,反观自己,甚至不能用手抱住裴少疏的脖子
裴少疏眉眼疏朗,垂眸淡淡瞥一眼,问道"撑得住吗?“
裴少疏抬步,迈出一步一
“能,”轻莺咬着牙不服输,“天人走便是。
由于晃荡,轻莺双腿打颤,不守规矩地胡乱蹭在裴少疏的腰侧,弄得衣袍褶皱繁多,手上也不闲着,抖着前襟摇摆,只见一
个不慎,指甲刮在了他的锁骨处,留下通红一道印子。
“大人!"轻莺失声喊叫
"嘘。"裴少疏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唇珠,不轻不重按了按,警告意味浓厚。“不打紧。
她磕磕巴巴:"奴婢.
...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而后像是故意惩罚一般,他又往前迈了一步。
“诶一.
轻莺觉得自己仿佛湍急水流里无所依靠的一叶浮舟
,飘飘荡荡即将卷进漩涡当中。
快要撑不住了,她的腿已然发酸,软软麻麻几乎没了知觉,恐怕根本来不及走到床榻前,就会脱力摔云。
她试图贴得更紧,脸颊印在男人胸前,清雅好闻的青竹香气混杂屋内的檀香,笼住呼吸,体温隔着布料传递过来,隐隐能听见心跳声。
这时她忽然低头,才觉得倘若摔下去必定会很疼,就在她最忐忑的时候,裴少疏步伐加快,轻莺根本攀不住眼前的人,手臂直打哆嗦。
眼底不知不觉溢出莹可怜的泪花,声音带上哭腔。
裴少疏不为所动,轻
莺只得颤着音调讨饶:"大人,
受不住了
窗纱外,隐约晃动的海棠树忽然剧烈摇摆,摇落满地落叶,风般的影儿一闪而过。花揉碎了花瓣,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待海棠树停止摇晃,裴少疏立马托住怀里瑟瑟发抖的轻莺,她眼睫湿润,下唇咬得泛白,好似一朵芙老裴少疏开口:"可以下来了。
松开手,轻莺慢慢双脚落地,神情却更加难过:"没有走到床榻旁.....’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惦记胜负。
裴少疏说:"去把衣裳穿好。
轻莺缩了缩肩膀,老老实实把自己的上襦裹上,回到裴少疏面前耷拉下脑袋。“就该给你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