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人老板
下了一门亲事。可惜那姑娘实在太过刁蛮霸道,模样也是一言难尽。我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结果却被我那未婚妻发现了,现如今正在到处搜捕我。”
他顿了一顿:“要怪就怪你与她有几分神似,令我心生恐惧,不敢不防。”
心生恐惧?季音望着对方明明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怒火直冒:“你这种人能娶到媳妇就该谢天谢地了,居然还嫌这嫌那的!你跟你未婚妻闹矛盾关我什么事,有本事你便报上名来,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
“我虽没本事,不过我知道最近的茅厕在什么地方。看在你方才赞扬我烤串手艺的份上......把账结了,我就告诉你,如何?”
季音扯下钱袋就往他脸上砸:“给给给,赶紧说!”
他心满意足地晃了晃钱袋:“最近的茅厕......当然在贤安王府内了。”
季音忍得脸都白了,听得此话,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就要动手。
“啧,别急啊,想你也不敢在贤安王府的茅厕解决。沿着底下这条路先向南走,再向北拐,有一个小村庄,非常适合你。”
季音咬着后槽牙挤出了几个字:“臭骗子,我记住你了!”
紫袍男子望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笑着挥了挥手:“钱来姑娘,别忘了来捧场啊。”
话音刚落,一道凌厉的剑气陡然袭来,削斩攻势若闪电般迅猛,四周的草木都被震得颤栗不已。
他却仿若没有瞧见,只是俯身捡起四分五裂的芭蕉扇:“赤霄剑被抢了,这把剑也挺厉害的嘛。”
“可惜你毁了我的芭蕉扇,今夜注定与烤串无缘了。”
“这样吧,司玄,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司玄抬手拭去面颊上的血迹:“不如看看是本座的酒先饮完,还是你的人先断气。”
紫袍男子赶紧摆手:“我这不是看你刚杀完人,需要小饮一杯休憩片刻嘛。不喝就不喝,别发火啊。”
司玄抬眸:“呵,老狐狸,想要密函就直说。”
“啧,这么了解我。司玄,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想死的话,本座可以成全你。”
“哎呀,说话不要这么冲嘛。死之前,我总得看一眼你辛辛苦苦抢来的密函不是?”
司玄将长剑收入剑鞘:“怎么,白清旭,你想当皇帝?”
紫袍男子感慨道:“我的评价,当皇帝不如开酒楼。”
“密函如今在本座手中,而本座自有本座的选择。”
白清旭点头:“啊,如此甚好。只是方才我遇见了一位钱来姑娘,似乎与你......渊源颇深啊。”
司玄冷冷开口:“关你何事?”
“照理来说,确实不关我什么事。不过她吃了我的烤串,里面有不少特制巴豆粉。”
“当然,没有解药也不过多泻两日罢了,听说她身体极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下一瞬,密函已被递到了白清旭的面前。
“不愧是天下第一,就是爽快。”白清旭接过密函,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顺便问一句,她是你从哪收来的弟子?日后我好避着点儿这地方。”
司玄睨了他一眼,并未作答,转身离开。
“诶不是,别走啊!”白清旭举着方才从季音那里嫖来的钱袋:“有偿还不行?”
乌云散去,皎洁如霜的月光洒在了屋檐之上。
凉风掀过,卷起了密函的一角。
雪白的宣纸上空空如也,干净得可怕。
贺影返回殿内,俯身于案几前:“殿下,他们走了。”
白夜澜揉了揉眉心:“这场闹剧......终也结束了。”
贺影应道:“不过如今密函被抢,咱们下一步该当如何?”
白夜澜轻笑:“本就是一纸空文,惑人视线罢了,父皇这人啊,就是疑心病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