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医家篇8
军营内,义妁飞快记录红艾草的外形与作用,自言自语道:“这种红艾和我采摘过的功效好像不太一样,只生长在岭南吗?”她扭过头,吩咐一旁的小兵道:“去看看能不能找些来。”
“是!”
小兵崇拜的看着义妁。
营里的士兵们一开始不屑于义妁这名空降的女医,男人打仗叫个女人来做什么,碍手碍脚的。
结果第一天,义妁就救下了两个发着高热,只差一口气便要归西的将士,第五天,她亲自上战场,冒着死亡风险抢救下了前线三十五名尚存一息,伤亡惨重的士卒。赶路途中,脚底被磨出血泡了也不吭一声。
打那时起,全军营对这位义妁娘子的态度就变了。
在小兵心中,义妁如今就是大汉第一神医!
【鲍姑与丈夫一起跋山涉水,救济世人,多次解除百姓的瘟疫之苦。他们是志同道合的伴侣,也是最好的行医搭档。】
天幕上出现了一张地图,标着鲍姑和葛洪名字的两个小圆点紧贴在一起,足迹遍及南海县、番禺县、广州、惠州、惠阳、博罗等多地。
二人所过之处,皆有县志府志和通史记载,老人们将鲍姑制的艾叫神艾,尊她“鲍仙姑”,民众唤鲍姑与葛洪为“神仙夫妻”。小孩们手拉着手,快乐地唱道:“越井岗头云作岭,枣花帘子隔嶙峋。我来乞取三年艾,一灼应回万古春。”
儿音动人,童谣清脆。
这一幕让鲍姑的眼睛泛起了酸意,她右手握紧放在胸口,为人民纯粹的喜爱感到幸福。比起“神仙眷侣”的名号,她更喜欢孩子们唱歌时快乐的样子。葛洪笑着牵住妻子:“好啦,高兴一点,百姓唤我们神仙夫妻呢。”“什么神仙夫妻……不知羞。”鲍姑羞涩地瞪了葛洪一眼,手却诚实地牵紧了他。
——除了父母,此生她最感谢的人便是丈夫,他带她走出了小小的南海,告诉她何为医,何为仁心,她从此不再浑噩地活着,找到了人生目标。她同样感谢曾经鼓起勇气的自己,未曾选择在外人看来幸福美满的、儿女孝顺膝下的贵妇人生,作为太守的女儿,她有这个资本。她支持葛洪,而葛洪帮她变得更好,他们互相成全。
夫妻俩甜甜蜜蜜的对视。
而这时,天音说道:【有一点非常遗憾,相较于葛洪的《肘后备急方》《金匮药方》等诸多著作而言,鲍姑并没有与她的丈夫一样留下医学代表作。据后世分析,葛洪不精通针灸,但《肘后备急方》中收录了一百多条详细的针灸医方,后人认为这很可能是与鲍姑有关的灸法经验。或许是时代原因的限制,亦或者古代女子根深蒂固的尊卑观念,导致她们的成就无法保存下来,后人只能从片余资料中窥探她们曾经有过怎样精彩的人生。】
宴明婉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森冷:
【说实话,女子的知识真的比男子要低吗?现代的成绩已证明女子并非不如男,男女皆能接受教育,各行各业都有优秀的女性人才出现。
古代女子为何数千年被男人压制活语权,究其原因,不在乎两方面。一,思想上,封建社会用父权夫权洗脑否定女性。其中,最典型的案例便是三纲五常与程朱理学,“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
纲。”君权最大,其次为父,食物链的最低端便是女子。
而程朱理学讲三从四德,即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妇死从子,该训言成为千年来束缚女性的精神桎梏,而男人们照样三妻四妾,榨干女子做他们的养料。
二,生理上歧视物化女性,将女性束缚在家门之内,加以包脚苦痛,行步艰难,没有生理缺陷,也要创造出生理缺陷,无死角地打压女子。唐末诗人杜牧《咏袜》中写:“钿尺裁量减四分,纤纤玉笋裹轻云”,可见当时女性裹小脚的陋习已经开始流行。
而北宋经历了牵羊礼那种丢脸至极的国耻,男人们无法直起脊梁骨,报复金国,于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