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发动
甄嬛被太后拘在棠梨宫学规矩,敬妃与端妃时常去看二皇子,慕容妃依旧韬光养晦,后宫中毫无波澜。只一次,端妃在看望二皇子的路途中偶遇慕容妃,慕容妃发了好大的脾气,最后还是曹婕妤拉走的。
而陵容身子愈发沉了,经常腰酸背痛,因双胎多早产,陆院判与卫临日日来景春殿为陵容诊脉,在玄凌不在的时候,林秀与萧姨娘更是守在陵容身边寸步不离。
玄凌也几乎日日都来景春殿,除了为陵容涂抹香露外,还学会了按摩解压。看着悠哉的陵容,玄凌不禁调侃道:“这宫中就属容儿最舒服了,皇后怀孕时都未曾享受过如此待遇。”
陵容含羞低头道:“因为皇上对容儿好啊,还有娘亲、姨娘都对容儿好。”
玄凌听此较上了劲:“那谁对容儿最好啊?是不是朕?”
陵容看着玄凌期待的眼神轻笑:“当然是……娘亲了。娘亲怀胎十月生下了我,没有娘亲,哪有容儿。”
玄凌有些失望但也不能反驳:“容儿以后也会是极好的母妃,如同安夫人一般。”
陵容细想再三开口:“容儿愿意下辈子、下下辈子还做娘亲的女儿,但容儿希望自己孩子的母妃是个坚强的、可以保护他们的人。母亲柔弱,安家小门小户,容儿方能平安长大,可这后宫之中虎狼环伺……”
看着陵容开始抽噎,玄凌赶紧安慰道:“有朕在,容儿和孩子都会好好的,容儿放心。”
陵容好容易止住哭泣,又断断续续道“容儿一定会做个好母妃,没有母妃的孩子如何能在这后宫之中存活。”
说者无心,但玄凌还是不免想到无人抚养的二皇子,便准备待陵容歇息后去探望他。
路上听李长汇报到今日慕容妃与端妃狭路相逢的事,端妃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回到宫殿就宣了太医。
李长本意是想让玄凌对端妃有所怜惜,但过犹不及,适当的示弱会让人怜惜,过度的示弱则会让人轻视。玄凌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陵容的话,后宫的皇子的确需要一个坚强的母亲,何况予淮天生残缺,更是如此。
待到二皇子住处,玄凌未让人通报,便看到了敬妃正在训斥伺候二皇子不周的宫人。敬妃一向温和,甚少如此疾言厉色,她有协理六宫之权,三下五除二便换了不用心的宫人,并恩威并施,狠狠敲打了剩下来的人。
次日,玄凌下旨,由敬妃抚养二皇子,并更改玉牒。
陵容生辰时,并未大办,但礼品堆积如山,敬妃送来的礼比皇后都要厚上几分。
长杨宫的宫人走路都是带风的,但陵容了解皇后,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再三叮嘱众人不可掉以轻心。二皇子早产后,玄凌与太后又对她这一胎格外关注,她自己也谨小慎微,日常饮食小心为上,长杨宫上下铁板一块。
能做手脚的只有新入宫的稳婆、乳娘,恰好刘令娴父亲是户部尚书,进宫的人都让她母家过了一遍,祖上三代都刨根问底,再三确认后才让进了长杨宫。进宫第一件事,便让张素兰带着这些稳婆、乳娘沐浴更衣,连指甲都剪得整整齐齐。
一日深夜,陵容惊醒后,觉得身下有湿意,是羊水破了,赶紧喊道:“皇上,我要生了。”玄凌赶紧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宣太医。”
之前已彩排过多次,沉水、沉香赶紧领着稳婆进殿,众人各司其职、井然有序。林秀与萧姨娘都有生育经验,看陵容还未有大反应,便拿被子将她的屁股垫高,林秀温柔地抚摸着陵容道:“孩子还要好久才能出来呢!娘娘先歇会儿。”
陵容此刻确实未感到太过不适,便听从了母亲的建议,温声劝了玄凌去偏殿休息,自己也在母亲温柔的注视中睡了一会。
早上,吃完了一碗林秀与萧姨娘亲手包的小馄饨后,阵痛来袭,陵容疼得冷汗直冒,双手紧紧抓住林秀与萧姨娘的手。林秀一边轻声安慰,一边用帕子给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