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将军的脆弱

的罪名，桩桩件件都像附骨之蛆，蚕食着他的理智和意志。

要不是这场雪灾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这会儿怕不是疯魔了，就是彻底把自己关进死胡同里，再也走不出来。

随着霍聿珩的嘶吼结束，楚斯钰走到霍聿珩面前，抬手捧起霍聿珩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霍聿珩，你他娘的给我抬起头来！三十万大军，那是三十万条人命！”

“你以为你背负着他们就能赎罪了吗？你以为你痛苦就能让他们活过来吗？！”

“你错了！大错特错！”

楚斯钰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狠狠地扎进霍聿珩的心脏。

他眼眶通红，却倔强地不肯落泪。

“我尽力了……”霍聿珩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尽力了？你所谓的尽力就是让他们白白送死吗？！”

“霍聿珩，你他娘的可是将军！将军的职责是什么？！是保家卫国！不是当个缩头乌龟，更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

“你得给我振作起来！你得给我找出真相！是谁害死了他们！是谁让你背负这莫须有的罪名！”

“你得让他们瞑目！你明白吗？！”

楚斯钰一字一句平静的诉说，如同惊雷般在霍聿珩耳边炸响。

霍聿珩的身躯猛地一震，眼神中渐渐燃起了一丝光芒。

楚斯钰这番话，如同醍醐灌顶，让他从迷茫和痛苦中清醒过来。

是啊，他不能就这样沉沦下去！

他还有责任，还有未完成的使命！

他必须找出真相，为死去的将士们讨回公道！

“先生……”霍聿珩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和之前的萎靡不知所措不一样。

“你说得对！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一定要查清楚真相，绝不让他们的牺牲白费！”

楚斯钰看着他，嘴角玩世不恭的笑纹尽显，眼中却满是赞赏。“这才像个男人！也不枉我这么帮你。”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楚斯钰生怕霍聿珩再次破防，于是岔开话题。

“对了，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平时只有我能听见你的声音，还有为什么你每晚都能过来？”而他只是在面前这个男人遇到危险的时候过去过一次。

这个问题一出，霍聿珩也有点不知所以。”珩不知。“

楚斯钰气笑了，却也没办法。“又或者是打开了什么契机？比如像小说里写的一样，往上滴点血？你滴过吗？“楚斯钰问道。

滴血？还有这等神奇的事？

等等，血？

霍聿珩的眼神快速的变换，最后变成了肯定。“也许真如你所说。”

自己当时血书的时候，玉佩就在一旁。

指不定就是那时候无意中溅到玉佩上了。

一分钟后。

霍聿珩扣住楚斯钰的手腕，力道恰到好处，既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又没让他感到疼痛。

“斯钰，不必如此。”他嗓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楚斯钰手腕被他牢牢握住，挣扎了几下无果，只能放弃。

他斜睨着霍聿珩，语气戏谑：“将军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我不过是想试试这玩意儿灵不灵，一滴血而已，又不会少块肉。”他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小刀，刀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霍聿珩没有说话，深邃的目光落在楚斯钰手中的刀上，眉头紧锁。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来，灼热而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