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牌位是给他立的?
复杂。
他以为姜稚早已忘了那个雪夜,却独独没想过自始至终她就没认出他来。
这其中也不知发生过什么,让她生了这般大的误会,还为自己立了个牌位。
老板娘见谢宴辞拿着牌位出神,开口道:“这牌位姜姑娘本想带走,是与她一起的妇人嫌带着牌位赶路晦气,趁着姜姑娘不在从包袱里拿出来扔在床底。”
“民女也是无意捡到,想着或许有用就将它留了下来。”
谢旪派回府的人很快就赶了回来,带来了干净的衣物和治伤的药膏。
老板娘让人提来热水,又找到干净的白布放在床榻上,便退了出去。
临出门的时候,谢宴辞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与姜稚互不相识,为何要帮她。”
已近寅时,雨势渐歇,隐隐约约传来几声鸡鸣。
老板娘的手扶在门上,不知想到什么,眼中闪过痛苦之色:“贵人与姜姑娘成婚那日,向围观的百姓撒过铜板。民妇也挤在人群里,拿抢到的铜板救过命。”
谢宴辞用热水擦身,又将伤口重新上了药包扎好,天已隐隐透亮。
他并没有多留,在桌子放了一锭银子便出了客栈。
明明夜里还下着雨,可在天际将明的时候,却又有了放晴的趋势。
马声嘶鸣,五道身影披着清晨的第一缕霞光出了京城,直到化成几个黑点,消失不见。
姜稚还不知谢宴辞已经赶过来。
出了京城,道路渐渐崎岖没了初时那般平坦。
不过好在沿途景致秀丽,蓝天白云之下奇峰俊秀,怪石卧波。漫山遍野的野花,五颜六色馥郁芳香。
春桃性子跳脱,初时还觉得新鲜。时便觉得腰酸背痛,在马车里呆不住。沈姨娘身子孱弱,也受不住连日奔波。除了头两日行程快一些,后面就渐渐慢了下来。
同行的护镖之人皆长的魁梧壮实,一瞪人眼睛便像铜铃。
姜稚不免心里有些害怕,除了下车小解和给沈姨娘打水熬药,一般都呆在马车里不露面。
饿了便吃自备的干粮。
她本想着就这样一直熬到郸州,没想到镖局的总镖头会主动找她们说话。
总镖头名叫鲁熊,起了这样一个粗犷的名却生得浓眉大眼,还带着几分书生气。
山间丛林时有野兽出没,镖局里有会武之人猎了几只野兔。
就着河水剥了皮,穿在剑上烤了。
再撒上带着盐和辣椒碎只烤得焦黄喷香,直往下滋滋的滴着油。
浓郁的肉香顺着风飘向了马车。
春桃翘着鼻子闻了闻,险些流出口水。
姜稚准备的干粮皆是细面做的饼和点心,虽然味道也不错,吃久了难免腻味。
就连沈姨娘闻着肉香,脸上也露出了意动之色。
就在姜稚考虑着要不要下水去河里捉几只鱼时,鲁熊提着半只烤兔子走了过来。
春桃赶紧将头往里一缩,姜稚只得挑着帘子与鲁熊说话。
“鲁大哥可有事?”
她只露出大半张脸,却也可瞰春色。
因为常常呆在马车里,没有过多打扮,就头上插了只用绢纱做的头花,配着那张脸也晃眼的紧。
鲁熊呼吸一紧,不免愣了神。看见姜稚眼里的戒备又赶紧后退了两步。
“你不必怕,我们行镖在外靠的就是信誉。既然收了银子,自然会将你平安带到郸州。”
“况且他们之中多已娶妻生子,家中有人管着,没那个胆子胡来。”
“若是谁敢,我必削了他们的脑袋。”
坐在石头上埋头啃兔腿的一人听到了鲁熊说的话,抬起头来打趣道:“说我们惧内,想来大哥成婚后不会惧怕嫂子吧。”
另一人接话:“也不知谁在知道娇玉姑娘嫁给别人后,整整哭了一宿。”
“去去去,没你们什么事,插哪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