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隐忍待发

庄明在戚家军中向戚继光告假，嗓子喑哑：“戚大哥，我得回家一趟。”

戚继光眼神关切：“三弟，你伤还没好利落，不妨多养几日？”

庄明摇头，神色决然：“家中母亲故去，我为人子，焉能不回去奔丧？”

戚继光沉默少顷，终是点头：“你且去吧，三弟。此处有我。”

秦英与庄小善陪着庄明踏上归程。途中，庄明望向庄小善，目光复杂，道出真相：“小善，其实我是皇子朱载坖。”

庄小善先是惊愕，随即坦然：“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救我于水火的庄明。”

秦英紧紧握住庄明的手：“小明哥，无论身份怎样，你都是我们并肩作战的伙伴。”

庄明心中感念，声线微颤：“多谢你们，有你们在，我不再孤寂。”

回到紫禁城，庄明踉跄步入灵堂。“母亲，孩儿回来了。”对着杜康妃的遗体，他泣不成声。

杜林面露忧色：“殿下，您身子尚未康复，怎不多歇几日？”

庄明语气坚定：“外公，母亲辞世，我怎能不在她身旁尽孝？”

秦英轻声抚慰：“殿下，我们会一直在您左右。”

秦英又道：“殿下，我们定当全力支持您。”

“多谢你们，我会振作。”庄明心怀感激。

夜深沉，庄明长跪灵前，泪水潸然：“母亲，您在天之灵务要安息。我定当让您自豪，传承您的精神。”

庄明满心皆是对母亲的思念，以及对嘉靖帝凉薄之举的无奈。嘉靖帝对杜康妃之死，仅谥“荣淑康妃”，葬于金山，且不许庄明守孝三年，这般冷遇，让庄明的愤懑与悲痛愈发浓烈，可他只能默默忍受，深藏于心。他决意用自身行动表明，即便杜康妃不受父皇宠爱，她的儿子亦会成为有情有义、敢作敢当的帝王。

秦英满脸担忧：“小明哥，你身体当真无碍？”因无外人，仍唤他小明哥，眼神里满是关切。

庄明扯出一抹笑意，难掩疲惫：“英妹，我没事，只是心中悲戚。”声线轻颤，眼底掠过一抹痛楚。

庄小善轻声说道：“殿下，您需休憩，我可为您守夜。”眼中写满同情与甘愿分担的毅然。

庄明摇头，目光中透着感激：“小善，你已操劳许多，去歇息吧。”语调温和且不容置疑。

秦英坚持道：“小明哥，我们陪着你。”眼神笃定，毫无离去之意。

庄明动容，泪光闪烁：“多谢你们，有你们相伴，我甚觉温暖。”声音哽咽，满是感恩。

灵堂静谧，庄明低声吟唱一首曾唱给母亲的后世歌曲，此刻，这是他唯一的心灵寄托。

“心痛得无法呼吸，找不到昨天留下的痕迹，眼睁睁看着你，却无能为力，任你消失在世界的尽头。”庄明嗓音颤抖，歌词句句饱含对母亲的思念与无尽哀伤。

庄小善与秦英静静聆听，眼中泪光盈盈。庄小善轻声问：“殿下，此歌如此悲切，是何曲目？”眼中好奇与同情交织。

秦英亦轻声应和：“小明哥，我从未听过此曲，却直击我心。”声线微颤，显然被歌词深深触动。

“这首歌名叫星语心愿，是我偶然所听的，因为心有感触，并有感而唱。”庄明回道。

次日晌午，朱载圳前来寻衅：“三哥，你难道真不在意母亲的死？”眼神里满是挑衅与猜疑。

庄明神色镇定，尽管内心波澜起伏：“四弟，我怎会不在意，只是身为皇子，必须坚强。”语调平稳，眼底划过一抹坚毅。

朱载圳心怀不满：“你总是这般冷静，实在可疑。”语气中尽是不悦与质疑。

庄明苦笑：“四弟，我会以行动昭示我的真心。”声音果决，目光中透着决心。

庄明与高拱、杨凌、徐阶和夏言在灵堂内交谈。

高拱关切问询：“殿下，您身体尚未痊愈，是否需要稍作休息？”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