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妹妹

晚上十一点，娄睿回到了家中。在洗澡前没忘了把回响序列表藏进了抽屉。

他十分疲倦，冲了个澡，都顾不上研究序列表，倒头就睡。他刚要进入梦乡时，一个声音出现。

“咚、咚、咚。”

娄睿警觉起来，思考这时有谁会来敲门。

“咚、咚、咚。”

原本那仿佛被重重迷雾所笼罩、一片昏沉的大脑，就像是突然被一道闪电划过一般，瞬间变得无比清醒，娄睿坐了起来。爸妈在外出差，家里只有一个妹妹。

“门外是谁？”娄睿随时准备发动「瞬移」。

“是我。”门外传来娄睿妹妹娄天娇的声音。

“干什么？”

“哎呀，快点开门。”

娄睿只好上前开门，看到穿着睡衣的妹妹光着脚站在门外。

“怎么了？”

“我做噩梦了，哥。我今晚能不能在你房间呆着……”

“当然不行，只能待一会……”

“好吧。”娄天娇坐在了床上，和娄睿聊起家里的事情。

可能是最近太忙于高考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自己一件都不知道。

蓦地，娄睿一阵恍惚。两小时前，他还在猪脚饭店，跟觉醒者们聊着回响序列、世界真相。可现在，她却跟妹妹聊着家长里短。

有时候，娄睿真的搞不清楚，哪个“世界”才是真实的。

几分钟后，娄天娇站起身，准备回房睡觉。

忽然，她停下脚步，目光看向床头柜上的一张纸，虽然房间关着灯，但窗外的月光却正好照在桌上，纸的一角被照亮了。

——糟糕！是回响序列表！

娄睿明明记得序列表被他放进抽屉，可它却出现在桌上。

“好了妹妹，快点去睡觉吧。”娄睿想敷衍了事。

可娄天娇指了指桌上的纸，问道：“那是什么？”

“游戏技能表。”

“这表格怎么这么眼熟啊哥？”

娄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要、不要、不要！

娄睿不想让妹妹说出那句话。

娄天娇面带微笑，“哥，你什么时候觉醒的呀？”

娄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在说些什么？”

“你难道不清楚我在说什么吗？”娄天娇反问。

娄睿一直希望着妹妹也是人类，或着其它什么友好的东西，但绝对不能是兽。但现在，他已不抱什么希望了。

娄睿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天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只是我平时玩的游戏里的技能表。”

娄天娇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透着一丝失望，“哥，我们不要再互相欺骗了。”

娄睿知道自己糊弄不过去了。

“娄天娇，即使这样，我们又不能像以前那样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吗？”娄睿试着挽回。

“回不去了，哥。”娄天娇微笑着说。

“那你……还爱我吗？或者说，你还是我妹妹吗？”

“那当然啦，我仍是你妹妹，仍爱着你。明天看到你的尸体，我仍然会痛哭流涕，因为我最爱的哥哥死了。”

可是，娄天娇接着说：“我爱你，与你何干；毁灭你，又与你有何相干？”

只见娄天那原本白皙娇嫩的手臂突然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肌肉迅速隆起，皮肤逐渐变得坚硬如铁，上面还生长出一根根锋利无比的尖刺，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她猛地一挥手臂，那尖刺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朝着娄睿飞射而去。娄睿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娄天娇的手臂已经化作的尖刺便无情地刺入了他那柔软的胸膛。

刹那间，鲜血四溅，娄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尖刺轻易地刺穿了他的身体，直抵那颗脆弱不堪的心。整个过程犹如疾风骤雨，没有丝毫拖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