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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 王大丑你可真敢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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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或艺术电影都在式微,而电影人却被鼓励去拍宣传片或爆米花大片,市场也在刺激他们走向这条路。

在这种情况下,艺术养分慢慢消失了。

如果没有艺术电影的生存空间和对它们的支持,我们能够学到的东西就很有限。”

刘尚紧接着就问:

“你对艺术电影的定义是什么?”

王小帅慢条斯理地说话:

“在当代中国,围绕艺术与商业的划分的讨论从80年代就开始了,但有一种说法是不需要这种划分,只有好电影和坏电影。

然而,这种界定是必要的,因为各种类型的电影的受众确实不同,评价一部电影的标准也不是单一的。

因此,两者是有区别的。

以电影节为例,他们一般寻求的是普通观众鲜少涉猎(要么缺乏发行渠道,要么是叙事形式常常剑走偏锋)的电影。

我认为艺术电影也在寻求并非普遍而是具体的故事和形式,去反映编剧和导演本人的想法。

商业导向的电影应该是吸引大多数人的,它们不一定要体现个人风格。

艺术这个词也有一定的固有含义和形象,所以一提到它就会引发人们的嘲讽,比如你凭什么称一部作品为艺术电影?难道商业大片就不能是艺术?

我一直在想,也许问题出在这个词本身,也许我们应该想出一个不会误导或激起人们愤怒的词?”

刘尚也是拍过艺术片的,不过后来一直在拍大片,早上放的《食铁兽》就是冲击漫威地位的爆米花电影,他怅然说了一句:

“艺术电影这个词对影迷们来说仍然是必要的,因为他们或多或少会怀抱着一种期待。

如果这个词不存在,或许也会引发很多混乱和不满。”

王小帅笑了笑:

“电影的历史已经存在,它可以被改变,但不能完全被抹去或重新书写。

例如,威尼斯电影节或戛纳电影节寻求着某种特定的、独特的电影,它们在电影语言和美学方面具有探索性。

这些节展有自己的标准,并将其转化为电影艺术和商业之间的划分。

在中国,每个人都希望没有这样的区别存在,虽然我一直说有。

如果没有,每个人都会很高兴地大快朵颐。”

刘尚坐直了身体,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对于电影的未来有什么想法?”

王小帅点点头:

“我听很多老朋友——制片人、电影节工作人员、发行代理——都在说现在拍电影越来越难了,尤其是艺术电影,因为没有多少人有兴趣观看或为其买票。电影圈内弥漫着悲伤和消极的情绪。

好莱坞电影如今在中国的院线发行方面也面临着很多困难。

他们对中国市场的预期很可能会随之发生变化。

在过去几年里,电影院也遭受着冲击,除了疫情的因素,像flix这样的流媒体平台越来越多,人们也越来越习惯于在手机上看电影。

这是一个缓慢演变的过程,几乎没有办法主动地影响或抵制这种变化,但仍有一些电影节和发行机构努力将艺术电影置于这种新的渠道中。

这不仅是一种利益关系,也是一种使命。

我们就像在抓着救命稻草,直到最后一刻。

我相信,只要有这样的人,有这样的坚持,即使有些电影可能被渲染得没有任何价值,但它还是会保有一定的影响力。

就像几年前有疫情时候上映的《驾驶我的车》,如果是现在上映,也许大家都会觉得它没什么特别的。

但恰恰是在那个时候,人们才需要这样的叙事,才会对它有一定的期待。

事实上,它的出现给艺术电影带来了一些信心和希望。

《寄生虫》代表了另一个有趣的案例,因为它具有很强的商业元素,但同时又是一部极富作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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