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惊醒，跑到医院门上，趴在手术室的门上:“哥哥，哥哥，哥哥，我要哥哥，把哥哥还给我。”

何天海和苏芳茹静静的看着，没有做出任何动作。最后李警官看不下去了，弯腰抱起地上的何杳开口哄到:“哎哟，这是谁家的小可怜，哭的眼泪婆娑的。”

何杳也不认生，抱着李警官的脖子，小脸埋在人家脖颈里，瘪着小嘴，眼泪一颗一颗的往李警官脖子的皮肤上砸。

门再次被推开，出来了好多人，唯独一个人没有出来。

为首的医生开口:“抱歉，尽力了，他呛入了太多的水，被丢下水之前还被捅了七刀，有一刀直接致命，坚持到被送来医院已经不错了。”

夫妻俩听着医生的话，晴天霹雳，眼泪无声的落下。

何杳委屈的开口:“叔叔，杳杳是没有哥哥了吗？”

李警官拍着小孩子的背，哄着:“没有，你哥哥还在呢！他在一个杳杳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看着杳杳，只是杳杳看不到他而已。”

何杳似懂非懂，小孩子嘛累了就容易睡觉，不知不觉又趴在李警官的肩上睡着了。

随着何星被推出来，四人看着他的样子无不不寒而栗。脸上有缝起来的像蜈蚣一般的疤，两人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苏芳茹跪在地上，抱着何星的尸体，像个行尸走肉。何天海一下老了十岁，再也没有平常的温润儒雅。乱糟糟的头发，胡子巴扎的下巴，无不显示他们的丧子之痛。

李警官见两人无暇顾及何杳，就提议说是把何杳先替他们带回局里，帮忙带一下。两人头也不抬，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就同意了。

到了局里，何杳被放在办公室的沙发里，大家还贴心的给她盖了被子，怕她感冒。何杳嘴里说着梦话：“哥哥，哥哥，我要哥哥，我要哥哥，哥哥你别走，杳杳把小蝴蝶让给你好不好？”

李警官听着小孩子的喃语，心里有些许苦涩：大儿子爱的死去活来，小女儿看都不看一眼，未免偏心了些，再怎么说也还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