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别碰她
里,剥开了皮,吃了一瓣,眸色无波:“母亲,世上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语气没有激动,没有彷徨,心境平静无波:“谁让她是我的药呢”
绿植的温度来源于阳光,没有了阳光,它们久而久之便会枯萎死亡。
而他呢?
属于他的救命稻草是舒岁安,为了这一束阳光,他已经发霉了很久,很久
在韩庭桉眼里,舒岁安是美丽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她的美无关皮相,从前她的美是骨子里透出的疏朗淡雅,如今年岁稍长还多了分神秘沉静,仿佛在石缝里迸发出来的小生命,带着浓烈的扑朔迷离。
棉布长裙,外罩一件长至膝盖的深色针织外衫,那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被她用一支素簪绾了起来,松散间还带着淡漠。
舒岁安醒来后得知周应淮外出,神情淡漠平静,只是轻声嗯了一声,随即便没有任何言语了。
就好像没有人可以走进她的心,而外界的人和事都不会让她有情绪外放。
现如今的舒岁安,沉默寡言居多,看着像是安于现状,对期许不甚在意。
下午16:25醒来,韩庭桉给她煮了一盏茉莉清茶,她安安静静地喝了,很听话,乖顺得像个孩子似的,在她入口时,他才想起舒岁安是不喜茉莉味的,只是她并未拒绝,喝了小半盏,便停口了,看着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小芦筑的庭院各色的花最近都在悄悄地怒放,不过也有一些养不活的花枝枯萎,那干掉的花瓣趴伏在枝干上不肯离散,像是来不及告别,依依不舍,直至舒岁安指尖轻触,那些脆弱的花瓣才随着她的动作一片片凋零,仓惶落地。
舒岁安就站在那处,静静地看着地上的花瓣,良久都一动不动。
韩庭桉在不远处看着她,片刻后他从花匠手里接过一株开得正好的红梅,沉默地递过去给舒岁安,她看了一会儿,而后笑了,仰头看着他时,笑起来就像当初他心中那个舒岁安一样。
纯真无暇。
回到厅堂,她随意的在柜子里取出一个木制瓶,把梅花插在里面,放在窗边。
就这么静静地撑着脑袋看着,像是在沉思一些什么。
韩庭桉感受到了寂静的感觉,仔细想想,有时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头,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呢?
他亦知道舒岁安没有入定,就坐在她对面不远处的凳椅上。
她的脸恰好被花瓶挡着,一时间看不出她有什么表情。
“你放心,我不会惹事。”舒岁安突然开口,不过因为长时间没说话,吐字有些不是那么的清晰自然,还夹杂着沙哑。
“嗯,我知道。”这是韩庭桉来到小芦筑后,舒岁安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舒岁安坐起身,换了一只手撑着脸,淡淡开口:“我没有怪你,当时你也没办法选对吧。”
她说着,白皙的手指缓缓抬起,轻柔地抚摸着花瓣,眼神寂静无波:“你我都没办法选,所以我不怪你。我的神智确实大不如前,2013年我被无缘无故关进拘留所里埋下了病源,而后走进死胡同后,神智时好时坏,后来真的发现自己被人视作疯子,关在阁楼里,我心生恐惧,那段时日的恐惧又来了。该怎么形容呢?我如今能够平静说出来不是因为我不恐惧了,而是我不想把这段记忆拿出来摊开来剖析给所有人听,让所有人饱含热泪倾听我的故事,只是我不愿意把痛苦转移到你们身上,毕竟都不曾想过事情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德国的四季我没有很认真的感受过,偶尔出门也是被应准的,我感受不到四季的变故,也感受不到周遭一切赋予我的感触,因为我一直觉得活在幻觉里蛮不错的,起码幻觉里文鸳会拥着我和我说别怕,我在。”
提起周应淮,她那双没有情绪的眸子泛起了一丝涟漪,只可惜稍纵即逝。
她说:“他活在我的梦里,遇见他是我一生最幸福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