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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李彻再未踏出金銮殿半步。他不是传唤前朝大臣,便是埋头批阅奏折。
德福不知在他耳边说了多少声:“陛下,您歇歇,千万要当心龙体。
皇宫里的下人,不敢再提起鸣春居那日发生的事。李彻亦未让自己停歇下来。
只因只要他一停歇,脑海中总会浮现出当日鸣春居里,那一袭湿漉漉、血淋淋的裙角。
少女瘫软在卫颂怀中,苍白着面色,奄奄一息地唤着,好疼。李彻,彻哥哥,嫱儿好疼。
眼前景象一转,而后又是纤华轩中,少女柔发披肩,乖顺地仰着脸,自卫颂手中咬住那一颗酥糖。
酥糖甜腻,她眉眼里亦荡漾开清浅的笑,二人举止亲密,她轻柔地朝身前之人唤道:
“阿颂哥哥。
“啪”地一声。
寂夜里一道碎响,李彻折断手中坚实的狼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