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愔愔安茹浮萍(下)
。如若不成,那所有的一切都变为须有。
一幕幕,宛若一副画卷在她面前展开,每一帧都似昨日的情景,可她却至始至终都是模糊罢了。
记忆对于她而言,似乎早已不重要,可偏偏她既在乎又不在乎,偶尔就连她自己亦不知,此事对于她而言,当真如此过于追究不成?
她。只能放下。
远远而望桥的另一处,看着冉冉升起的烟火在空中绽放的那一刻。赫连烨则是看向着她,双目紧闭,十指双扣垂眸亦是默许着。
“烟花,有何愿可许?”
“有人曾告诉我,对着烟花许愿,定能成真。”
本不愿理会的她,何曾不是最厌恶的便是在许愿之时有人在旁念叨一二。可当她一睁开双目,看向着赫连烨时,心中的怒意却全然消散。
赫连烨亦是看向这烟火,疑虑地双目微然紧蹙:“那人,兴许是框你的。”
“不会的。那个大哥哥是好人。”
刚落下不久,脑海之中却是闪过零碎的记忆。这记忆,宛若掉落在地上一盏茶杯,听着掉落的声音,阵阵传入耳畔,却是如此令人刺耳。
碎片一层层地将划破那隔纱,所出现的这幅画卷之中的模样,却是如此的熟悉。
正如,此时此刻她站在此处,隔岸观火般的看向远处徐徐绽放的烟火。
这一一浮现出的人影,却是如此的模糊。
大哥哥?
赫连烨看向她提及此人时,嘴角中却是扬起一抹笑意,这一笑是从未展露过的笑,令人一眼所见足以牵动人心罢了
。
他的视线,则是一点点地从中离去,默作一道地缓缓开口道:“今夜,这场烟火,只为你一人而绽放。”
听得,君歌一眼便随处可见这黑压压的人群,又有何人不曾见过今晚的这场烟火。
“王爷,这所有人都见着了,又怎会算是奴婢一人。”
从他身旁掠过,走入缓缓前行的步伐走入这座木桥。可这木桥,却只能容纳极为少数之人。并非一通到对岸,而是建起在这半截湖面上罢了。
伸手指了指前方,默作叹气的一道之:“在者言,这烟火并非属于奴婢一人。若要独占,那便只能奴婢一人瞧见。”
一人?
赫连烨回眸看向这周围的人,并非是每一个人都愿见这烟火,想必对于他们而言早已是见怪不怪。反而是她,对于烟火一事,向来都是极为欢喜。不然,她又怎会如此有私心想要独占。
“本王,倒是越发说不过你了。”
“那是王爷,无法可言罢了。”
他这番话并非是说不过,而是他根本不知该如何而言,亦或者他不愿反驳罢了。
见她如此傲慢,挑着眉宇不苟言笑道:“看来,本王还需教你如何懂得尊卑。”
尊卑?在她的眼里,一直都不曾有过尊卑二字。对于任何人,她从未对人有过尊。
至于赫连烨,从相识到如今,她又何曾尊过他。
挑着眉宇故作言道之:“那王爷是尊还是卑?”
听之,无奈地一笑而过,佯装地叹气一道:“你这狡猾的像只狐狸。”
“奴婢不敢否认,毕竟奴婢本来便不是规规矩矩行事之人。”看着这散去的烟火,烦闷的把玩着手中的衣袖,默然地则是徐徐继续道来。“听说狐狸,倒也是狐媚子。难不成,王爷对奴婢还有这番言意?”
君歌转过身子,此言一道出口就想见见,此时的赫连烨究竟如何模样罢了。
反而,他却是尤为的淡然。
脚下的步伐渐然地靠近,故作凑近她的耳畔,轻声细语地一道之:“若你真是,那本王岂不是该去求道圣旨,改立你为王妃。”
“王爷这番话越发的胡说了。”下意识地后退,双目亦不曾与他的眸光对视。他说得这番话,明明便是玩笑之意,可在她听来,心却会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