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七章:宛颜鸿君当歌(上)
小伤,无需大惊小怪。”
“王爷自幼体弱多病,若是有何好歹,倒是不知那位赵公子该如何看待奴婢。”
听着如此轻描淡写之言,她根本便是不信,一个毫无武功的人,摔落下来身上的伤并无大碍。
倘若,这宁王一旦出事,那么,赵宇哲又怎会放过她。
她可是那一晚与他争锋相对之人,有这等把柄在手,若想在宁王身边好好的待着,怕是何事都要心疑些。
但愿,这宁王不会被他的三言两语所迷惑。哪怕是多年来的兄弟,不信能真正不被拜倒在女子的石榴裙下。
“赵宇哲一向分得清是非,并非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
“可他妹妹倒是嚣张跋扈。”
“你对赵家兄妹足矣有偏见,这是为何?”
听她句句相言都是赵家兄妹,这言词之中倒是多了几分偏见。
为何?
宁王,倘若告知你真相,想必你也不会如何说出这番话。毕竟,从未亲身感受之人,又怎会知晓那痛楚。
不愿作答的她,强颜欢笑地将之掩盖:“这桃花酿到底该如何埋之?”
见况,赫连烨亦只能跟随在她的身后,与之同为蹲下。
拿起那坛酒,所教之。
“将土沾于周身,这些那人未曾教与你?”
见此坛酒终究被埋下土壤中,畅然地一笑之:“不就是酿酒,随意埋放便是了,又何来教这个。”
随意?
她此做法,的确是随意了些。
暗自抿然笑之:“学得酿酒的皮毛,你倒是会耍些小聪明。”
“如若不然,又怎能在这后宫之中存活下去。”
她做何事,一切都可随意行事,但在这宫中她又怎不会谨言慎行。
“难道只有耍些小聪明,定然能在这险恶的后宫存活不成?”
“王爷这番话,奴婢不明。”在宫中,若是没有阴谋诡计又怎能存活。可偏偏,他这番话亦是不认。
哪怕一点小聪明,就算是不能在这后宫之中生存,她亦会比她人活得更久些。
不明?
在他看来,她比任何都聪明。
缓然地站起身子,坐于树下,常言一笑之:“你比任何女子都聪明,又怎会不知本王这番话是何意?”
念奴见他坐下,一时站在原地的她一直踟蹰不前。
心中顿然,便不由地上前与之坐于一旁。再者言,先前他们二人一处时,她却从未有过任何避嫌之意。如今,她亦只能将他王爷的身份抛却,亦能掌握更多的‘机密’。
“那奴婢亦只好多谢宁王提点。”
提点?
可他并未觉得此言有任何一句的提点之意,只是有时听得她所言,不由地告诫罢了。
双眸看向着身侧所埋下的那坛桃花酒,嘴角却是不由自主地上扬轻言一笑之:“明年这个时候,你所埋下的这坛酒,你必须与本王一同前来共饮此酒。”
共饮?
此酒,她并未曾想要与他共饮。
无非是见一时兴起,将桃花的花瓣一直晒于院中却忘之收起,若非今日陆梦娴提醒,或许不会将桃花酿酒。
这酒,她只想给一人饮之。
毕竟,这酒是他们二人共同的回忆。
双手紧抱着双膝,一手亦是耷拉着脑袋,嘴角上扬起的那一抹宛然笑意,凝视着他那下颚的弧线,抿然一笑之:“说不定,奴婢不再与宁王相见。”
“你当真叫念奴?”
“宁王既然打听此名,又为何如此一问?”
当着?
听得他此言所问,又气又气恼。也不知他何来说得出这番话。
赫连烨听得她如此不耐烦之言,偷抿一笑地回眸与之相对,问之:“谁替你取的这名?”
谁取?
他这一问,倒是勾起她那段过往。
当初淮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