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六章:红妆掩素裹粉
如今这是她唯一所做的事,将心中所念之人送之身边。
伸手紧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一道之:‘往日,你可随意出去那儿,至于娘娘的饮食起居全都交于你一人。’
念奴见手心中放落的钥匙,可这钥匙只是那扇门的开锁,而非她们二人手上的锁链。
‘倘若,我想帮得开得困住她们的锁链,又该何处寻得钥匙?’
‘这件事,你就无需多问。’她给之钥匙,无非是让她随时随地前去罢了。她竟然想要解开那些铁链。简直便是痴心妄想。
一旦将锁链开得,便是触犯了宫规。
而这钥匙,并非是在她手中。至于在谁人手中,当时娘娘在迷糊时隐隐听得一人,却是不知那人是谁。
此事,不仅有皇上,兴许还有一人默默在监视着此事。
‘此时此刻,你只需替之好生照看便是。’
照看?
这些,她根本便不会有任何的耐心。
在王府中,她只会学得那些浣洗女婢所做之事,其余之事她从未做过,又何况是
伺候人。
她曾发誓,入宫不会伺候人。
可偏偏,那人名义上已经是她的姐姐,可偏偏她却……
‘我向来不会伺候人,亦不会照顾。’
“你如今已经是娘娘的小妹,宫婢干的活,你亦无需做之,这些根本不是你此时该有的身份。’
身份?
她怎会忘之前的身份,可偏偏这一切亦只是假象罢了。
眸渐然地回神,身子亦是站起,遥望着这一片溪水。
深凝地眸光,看得更为深远了些。
翌日
夜
戚凄凉许,期许。
红妆半掩,纱帐。
青稠低语,暗香。
衷肠诉苦画骨愁,半盏残缺难哽咽。
轻纱挽落而垂,红烛挑灯。
伊人等,等谁人归,不过只是念得君盼归。
泪莹滑落脸颊,无人为及擦拭。
掀开纱帘,望着空无一人得屋内,常伴于身得倒唯有一盏红烛罢了。
自从昨晚起,她被册封为漪妃。
这妃位,倒是比宠冠后宫中得薛昭仪更为高居。毕竟,在这皇宫之中,能册封为妃的亦唯有替皇上诞下一儿半女的才有如此殊荣。
可她,却直接迈过这一步,何等荣幸,让她原本一步高升,却是狠狠地跌落于谷底之中。
曾经,还一直羡慕着张梓熙抢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如今,她再也不羡慕。她那如今的妃位,连配她提鞋都不够资格。又何来,羡慕之意。
倘若当初若非是她抢走了这一切,又何必在那儿受得苦楚。
可她记得那一晚,皇上说起当初一事,她自然不能将心中的怨恨一一道出,亦只能骗之罢了。如若不得佯装着自己,她又怎能在那一夜得到垂怜的爱意。
‘先前我们二人曾掉落过香囊,想必是一时错拿,才如此之晚与皇上相见。’
‘那日为何不告知于李嵩?’
告知?
那一日,她何曾不想告知。可偏偏,却被韦嬷嬷的一句话所阻止。
她,不得让所有人知晓,她那一夜与皇上有了‘苟且’一事。不然,那些人又该如何看待自己。
那日的她,何曾不似烟柳女子,根本便不似官宦女子。
毕竟,身为官宦的女子,又怎会如她这般,如此不知廉耻。这等事,倘若被父亲所知晓,又怎会不是责骂。
就算是躲过一劫,在心中的恨意终究是无法消除的。
原本她所受的一切的苦,都是张梓熙一人,反而她受到了荣华富贵,她偏偏
要比她低人一等。
一想起,那一日她所言的那番话,这简直便是在惺惺作态罢了。
‘李公公只是识物辨人,何况……’
媚眼的眸光娇羞地则